就在獸長老降服芯龍之後,宇唯還想和他多交流幾句,問如何對付病龍,他卻謙卑地朝滕龜鞠了一躬,作了個揖後,又變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忌命人,掛在棍中王身上。
原來像宇唯這樣在萬物國還能左右忌命物,除了他,就只有傳說裡他的一世祖牧宇權。
想到這裡,宇唯有些得意,心下一寬。
天色漸晚,籠罩在萬物國上空的陰謀仍未破解,宇唯不敢掉以輕心,又有些迷茫,不禁向東北角和西南方各望一眼。
東北角一片紅光,似乎燈籠與地震儀陷入一片苦戰。
而石柱上那病龍已陷入休眠狀態,絲毫不被打擾。
可是那些晶片彷彿賊心不死,又發出微光,對映出一個AI牧宇唯,渾身滾動著紅纓槍,充滿挑釁意味。
浪險猴又要出戰,宇唯卸下龜殼,一馬當先道:“這是我的事!”
實體紅纓槍雖有些受傷彎曲,但宇唯自信對付假宇唯綽綽有餘,飛快撿起抖出槍花。
他又變回那個典型的好戰派,但他欺騙自己只是喜歡馳騁的感覺,此刻若有一匹馬那更好,走馬長槍,踏盡長安!
雙槍一觸,便生風雲!
看客只感覺狂風颯颯,遍地浮雲。
而宇唯感覺自己也變成了機器人,忌命冊則像晶片。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這混亂的表面背後,那錯綜複雜的關係脈絡,以及陽光正義和陰謀人設。
宇唯想像自己是一匹馬,在廣場上奮蹄踩點,忽然擰腰縱臂,一個回馬槍,把AI宇唯的假把式戳穿,令他難以招架,肩頭中槍。
槍桿回收,宇唯彷彿戰勝自己,正自回味,但對方並沒啥痛覺,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槍尖一個斜晃猛削宇唯左肩。
這時滿地的晶片又自發綠光,將宇唯晃瞎,宇唯反應不過來,肩頭淌血,整個人好像人仰馬翻,人叫馬嘶。
這世上幾乎所有的逆襲,都源自不甘心。
宇唯勤而奮起,照著忌命冊在腦海裡的看圖寫作文,一招羅成落馬鎖喉槍,不惜賭上深蹲被絕殺的風險,長槍反挑,一招致命,貫穿AI宇唯的喉嚨。
在那裡,有一塊集中樞大腦的晶片,正是指揮著AI宇唯的一切行為。
像是口含寶珠才不腐的屍體,晶片一掉落,AI宇唯也散架了。
宇唯鬆了口氣,癱坐在地。
而紅纓槍那緊繃的槍桿也徹底報廢,“梆”的一聲,斷為兩截。
卻說剛剛地震儀來到東北角,被那燈籠閃瞎了眼,當即運出渾厚內力,灌注在周身邊緣,再一點點地逼近,感應雙眼的位置。
它怕的是一用力,藏在燈籠裡的雙眼就廢了。
那燈籠藉助風力,頗得以柔克剛的不二法門,只輕輕一擺,就將地震儀的內力化於無形。
地震儀忽而想直接搗毀宮牆,逼燈籠認輸。
但大紅燈籠高高掛,那股韌性讓它像個倒立著的不倒翁,吊於原地卻應瞬息萬變。
地震儀以為它畫地為牢,分別從不同角度展開攻勢。
但每每它要襲擊燈籠上方的屋簷時,火焰滾滾噴發,把它燙退了回去,討不得半點優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局面攻守分明,毫無進展。
地震儀雖是地牢的統率之一,閱物無數,經驗豐富,但這個平常不起眼的燈籠都如此深藏不露,倒也大出它的意料。
忽聽得廣場上傳來驚呼:“是棍中王!”
地震儀心神大亂,它也曾與這位前太子打過交道,不知它的出現又會使政治格局發生劇變,自己身處漩渦邊緣,家人就都遭殃,是該明哲保身才對,但只要一想到凌太子保護著它的家人,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威脅,便只有助宇唯這條路。
在它千頭萬緒間,燈籠轉守為攻,利用火焰與風影逼得它倒退數米,甚至遠超安全距離。
宇唯已和AI宇唯打了起來,它們依舊久僵不下。
地震儀一急,忽然猛擊起燈籠下方的地基,想讓它淪於地陷。
那風不斷吹動的燈籠影子,此刻顯出無窮的潛力,刀光劍影,立竿見影。
地震儀也想用自己的影子造點聲勢,不曾想固步自封,那燈籠影子與它的影子重疊之後,竟能操縱它的影子,暗蓄殺機。
正在這時,廣場那邊宇唯已險勝,正擺弄起棍中王。
忽然從棍中王的異度空間裡又飄出了兩個忌命人——崇東崇西!
兩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