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失聰,一個失明,一個睜大雙眼,一個以耳代目,可憐至極!
那燈籠控制住地震儀,本還得意洋洋,卻突然狂噴鮮血,一雙眼睛從籠內緩緩飄出,直往廣場那邊而去了!
與此同時,一對耳朵從西南方的溝渠裡冒出,一點不畏懼頭頂的病龍,也自願離去。
原來這雙眼雙耳受不得飛碟如此慘無人性的使用,都覺得噁心不已,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主人身上。
不戰而勝了!
但地震儀並不開心,雖然它的忌命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顯然單打獨鬥都輸給一個破燈籠,最後一點事業心自尊心受挫了。
觀天塔開始無形的坍塌,忌命鏡從地下顯現,地震儀邁著沉重的腳步,無精打采地回隊伍。
“我看得見了!是你嗎?崇東?”
“我聽得見了!是我!崇西!”
這兩兄弟的激動和慶幸只有宇唯能夠聽懂,狂喜之餘,又生驚訝疑惑,問宇唯:“忌命之子,這裡是哪?”
“低調點,你們先回異度空間吧,需要我再叫你們。”
宇唯有些不安,又說不出不安在哪。
此時他的目光停留在盤龍殿的變化上,如此一來,國王和飛碟都該現出原形了。
浪險猴和梭羅也不說話,徑直往盤龍殿裡走去。
小貂不見了!
而棍中王卻在原地蹣跚幾度,它知道進了盤龍殿必須面對父王,而父子之間的隔閡誤會又豈是幾句話就說得明白的,但一想到母后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它連嘆幾口氣,準備正面硬剛。
二姨丈卻不合時宜地奪棍而出,臉帶激情地對宇唯說:“我知道如何治好你的病!相信我!”
儘管他越是說話,身子越是變小,直到最後化作一個忌命人掛在棍中王的脖子上。
但宇唯仍聽得一清二楚,不耐煩道:“我現在身體好著呢,不用給我胡亂醫治!”
“那哪行,我已拿到浣傀藥,想出了一個既可以讓你沒有瘋病,忌命障,木巫鉗訣的困擾,又同時使用心火和忌命武訣的方法。”
“你可長點心眼吧二姨丈,現在是什麼時候?”
“要活在當下!”
“就你一人沒有活在現實!”
說話間國王的尊容彷彿在所有忌命物的眼前出現,刷的一聲,它們齊齊下跪道:“國王萬歲!”
而國師飛碟也不得不整了整衣冠,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飛出道:“陛下萬福金安!”
國王似乎有什麼事情被飛碟鉗制住了,強壓怒火道:“此次護宮國師有功,地牢下的所有將士辛苦,可特赦處罰,依黑板太傅的上奏……”
國王這才想起黑板太傅已不在朝堂多日,忙止住,陷入了尷尬的思考。
“秉陛下,此次護城抓獲俘虜數幾十名。”
危化品小頭目不明局勢,但仍大膽試探道。
國王語氣平靜,倒聽不出與誰敵對:“先押去地牢,再行處置。”
“要我說,當下最要緊的,是解萬物國木巫鉗訣之亂,以及病龍的現世!論功行賞為時尚早。”
宇唯大膽地踏進盤龍殿,看到命忌八物原來守在國王左右,心下稍安道。
他胸前的無面佛一開始還會閃爍,現在徹底隱身了。
“忌命之子別來無恙……”
國王好像在物群中看到了棍中王,見它遲遲立在
廣場不肯進來,感覺麻煩真是一件接一件,心頭極為不悅。
“破飛碟,有種出來一戰!你在各空間關押的良臣,就要被救出了。父王,別說我不給你面子。今日我會以我一人之力,挑你整個王權貴族!”
棍中王一鳴驚人道,就在剛剛,它已得到黑板的密報,它母后垂植榆已解救,送往安全地帶保護起來了,現在了無牽掛,正是背水一戰的大好時機。
“放肆!”
地震儀也早到了殿外,卻見棍中王如此囂張,自己無論屬於國師那派還是凌太子那派,都必須出來表態了。
殿內的宇唯轉身,但聽得鐵器嗡鳴的震響,地震儀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顆足球入門框一樣,飛進了殿內,在它的身上,有一個明顯的十字架凹痕。
“十字架印!是十字架印!”
無論殿內殿外一陣騷動,平靜後又鴉雀無聲,都不敢再出頭,生怕成了替死鬼。
宇唯忙問忌命冊:十字架印是什麼?
卻是索翁答道:“十字架印便是封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