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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恢復它原來的壯觀。新建的博物館確令他興奮,回來後還一再誇獎用大理石砌成的橫飾帶——它們描畫了某些歷史場面。即使是這些,他都認為應該改掉——他要將它的長度增加一倍,使它成為全歐最長者。

他建造新火車站的計劃,反映了他對市政規劃的熱情。由於林嗣在不斷擴大,他要拆除既難看又妨礙交通的鐵軌,把車站建於城沿,將鐵軌深埋地下。公園必須擴建至舊火車站。

他的想象力是無邊無際的。他計劃將鐵路通至里茲頓維克的頂端,在那裡,他要建造一個寬敞的旅館和一座高達300英尺的鐵塔,鐵塔又需俯瞰架設在多瑙河上的高水平的橋樑。

他的生活幾乎與眾隔離。晚上,他睡得很晚;白天,他又全天呆在屋子裡,或看書,或畫畫,或搞設計。樓下的鄰居是郵政局長的老婆,她常見希特勒於傍晚6時後外出,在與庫比席克閒逛回來後,他又在起居室內不停地踱步至凌晨。

一天,她丈夫建議他步入郵政界,但阿道夫回答說,終有一天他會成為一位偉大的畫家。“當向他指出他缺乏必要的途徑和人事關係時,他只簡短地回答:”馬卡特和盧本斯發跡前也很貧寒。‘“

阿道夫生性好動。林嗣再也沒什麼可以給他了。他渴望外部世界,特別是維也納。他設法想使母親相信,他能進入美術學院。另一方面,克拉拉又受到女婿和孩子們的監護人約瑟夫·梅洛福的勸說和逼迫。兩人均堅持說,現在該是孩子選擇一個像樣的職業的時候了。梅洛福甚至還找到一個願意收阿道夫為徒的麵包師。

然而,克拉拉又無法拒絕兒子的熱切請求。同年夏天,他被允許從“奧地利抵押銀行”中取出約700克朗的繼承財產。

這筆款項夠他在維也納花費一年,包括支付美術學院的費用。

阿道夫的勝利卻又受到母親身體狀況惡化的影響,所以,他恐怕是帶著悔恨、內疚而又興奮的心情離家出走的。美術學院的入學考試將在10月上旬舉行,如他現在不去維也納,他的職業又得後推一年。1907年深秋的一個早晨,庫比席克出現在布魯登加斯9號。克拉拉和保拉都在哭泣,連阿道夫的眼睛也是溼的。他的皮箱很重,是由他二人抬下樓梯並抬上電車的。

在他第一次去維也納時,他曾不斷給庫比席克寄明信片。這次呢,人走了10天卻連一個字也沒有。庫比席克暗自猜想,阿道夫恐怕是生了病,或遭了車禍,甚至可能已死亡。於是,他便決心向希特勒太太打探訊息。一見庫比席克,她劈頭就問:“阿道夫有訊息嗎?”她的臉更顯得飽經風霜,眼睛缺乏生氣,說話更是有氣無力。阿道夫一走,她似乎也隨他而去。變成了一個“蒼老而病魔纏身”的老婆。她又開始嘮叨他曾多次聽過的惋惜之詞:阿道夫為何不選擇一個適當的職業?靠畫畫或寫故事,他是掙不來什麼錢的。他為何要把繼承得來的財產浪費在“無謂的維也納之行”上?為什麼對撫養小保拉他一星半點責任都不負?

阿道夫住在斯通帕大街29號二層樓,靠近維斯巴諾夫,房東是一位名叫查克雷斯的波蘭婦人。入學考試前阿道夫滿懷信心,結果卻令他大為震驚:“應試畫作不能令人滿意。”這使他精神萎靡不振,目瞪口呆。當他要求院方作出解釋時,校長對他說,他的畫“表明,或不適宜於繪畫、或能力很明顯是在建築方面。”

阿道夫垂頭喪氣。幾天後他才明白庫比席克早就猜中過的——他的畫不外乎是業餘愛好之作,他的真正命運是當一名建築師。前途之困難又似乎無法克服;進建築學院需要建築學校的畢業文憑,而進入建築學校又要普通中學的畢業證書。他有決心取得成功,但種種困難又令他沮喪。於是,在爾後的幾星期內,他的生活毫無目的,只關在小屋內看書;晚間則去看戲,或在街頭轉來轉去,欣賞街頭建築。

在烏法爾,克拉拉·希特勒已生命垂危。郵電局長太太連忙飛書阿道夫。他急忙趕回。10月22日,他再訪布洛克醫生。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醫生說,必須採取激烈的治療手段。克拉拉的手術似乎已為時過晚。“病毒已轉移至肋膜。”布洛克醫生繼續說,治療的方法不僅危險——傷口需上大劑量的碘酒——而且花錢也極多。阿道夫對花錢多少毫不在意,同意先向布洛克醫生支付碘酒錢,治療費則隨後付清。

阿道夫突然出現在家裡,使庫比席克吃了一驚。阿道夫臉色慘白,雙目無光。在向庫比席克說明何以從維也納回來的原因後,希特勒破口大罵做醫生的。他們怎敢說他母親已不可救藥?只不過是他們無能罷了!他說,他要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