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提到過去的友誼,並立誓忠於希特勒。
希特勒早就知道,要依靠一個他無法控制的組織,這是多大的災難。他決心把新衝鋒隊變成完全是自己的工具,遂即要求“前鋒會”立即接受他的領導。羅姆明目張膽地施加壓力,遞交了辭去“前鋒會”的職務的辭呈,並要求元首書面承認他這一行動。羅姆等了一陣,等不到希特勒的答覆,遂於4月30日再次致函於他。“為了紀念我們在一起共同度過的美好而困難的日子”,他在信的末尾寫道,“我趁此機會對你的同志之情表示感謝,並請求你勿將我排斥在你個人的友情之門外。”由於再次未得到答覆,羅姆遂於翌日宣佈正式辭職,退出政壇。希特勒用沉默的辦法,迫使羅姆成為無黨派人士,並退出了“前鋒會”,而他自己則可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目標去建立一支重新充滿活力的衝鋒隊。
羅姆大吃一驚,感情也受損。據盧德克說,羅姆大發牢騷。“他雖然常常按我們的建議行事,當著我們也笑容滿面,但幹起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自己的發明創造似的。我從未見過有人像他那樣厚顏無恥地借人衣裳來打扮自己。因為他搖擺不定,優柔寡斷,對問題往往待啟發展到無法容忍、情況緊急時才在最後一分鐘突然作出處理。原因是,他的行動不像他的思維和演講那樣條理清晰和合理……希特勒做事喜歡自行其是,若碰到有人堅決反對,儘管理由再充足,他也暴跳如雷。但他不明白人家會怎樣討厭他,也不知道他是在欺騙自己和他周圍那些吹牛拍馬的人。不過,誰也不會完美無缺,他也有不少偉大之處。很明顯,誰也不會比他幹得更好。”對一位微不足道的下士曾寬宏大量地施以暱稱“你”的羅姆,可以說是在欽佩和鄙視間進退維谷。
(2)
那年春天,希特勒個人的夢想至少有兩個已得到實現。首先,他好歹算是搞到了一輛紅色的新“麥塞蒂斯”,他乘坐著它,與心腹同伴一起,在巴伐利亞鄉間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其次,他在山村貝希特斯加登建立了一個輔助總部。他常在景色令人讚歎不已的地方養神和尋找精神刺激。簡樸的生活令他迷戀,他常穿起皮褲外出散步。“穿長褲真是受罪。他從前就是在零下10度的氣溫裡也常穿皮短褲走來走去。它給你一種妙不可言的自由感。”
起初,他住在“莫里茨公寓(”莫里茨公寓“在奧貝薩爾茨貝格)的一間小屋裡。該屋座落在主樓的上方。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裡,他寫完了他的著作的首卷。他的主要”試音板“是當了他的私人秘書的赫斯(每月工資300馬克)。在寫社論時,他還常請教一位並不積極反猶的前編緝本哈特·斯坦普弗勒神父和漢夫施坦格爾。漢夫施坦格爾常把他文中的”最“字砍掉,也極力”使他免除“受諸如赫斯和羅森堡等人的地方觀點的影響。但希特勒總是將刪去的東西復原,不理睬漢夫斯坦格爾的苦口氣心。”除非你看了世界“,漢夫施坦格爾說,”否則你就建不起自己的世界觀“。他建議希特勒趁演講遭禁之機到國外去走一走,花上3至4個月時間便可走遍美國、日本、印度、法國和英國。
“假若我這樣做,運動會發生什麼情況呢?”他坐牢時,黨的組織便四分五裂,現在不得不重建。漢夫施坦格爾說,你回國後“對未來便會有許多新的籌謀”。這也打動不了希特勒。“你的主意多新鮮!”他說,“你想想,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什麼?我幹嘛要學別人的語言?我歲數太大了,沒有興趣,也沒有功夫。”
漢夫施坦格爾主動提出教他學英文,便於他日後能看懂英、美的報紙,更多地瞭解國外的情況。希特勒從不拒絕漢夫施坦格爾的好意,可就是下不了決心。就連赫侖納的影響力也逐漸減小了。她建議希特勒學跳華爾茲舞,以應付社交場面。他拒絕了,理由是,這與政治家的身分不符。她丈夫指出,華盛頓、拿破崙、腓特烈大帝等都喜歡跳舞。希特勒反駁說,這是“傻瓜,浪費時間。另外,維也納人的華爾茲舞也太女性化,不適合男人跳。他們的帝國之衰落,絕不是最小的因素。我恨維也納的原因也在於此。”
他對赫侖納之拒絕,或許與前一年聖誕節她對他之拒絕有關。此時,他正轉向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求安慰。在貝希特斯加登,在他租賃的房子對面,有一間花店,是賴特姐妹開的(在貝希特斯加登居住時,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像個“好鬥的公雞”)。姐妹的名字分別叫安妮和米茨。希特勒邀請米茨去參加音樂會,但她姐姐不同意,說希特勒比她16歲的妹妹大20歲。希特勒大失所望地走了。不久,希特勒便邀請姐妹倆去參加黨的會議。多年後,米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