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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學戰的化學原料之儲存地點,希特勒堅持攻打斯大林格勒等情況,告訴了莫斯科。當局進行大規模逮捕後,處決了包括美國公民密爾德·韓納克在內的46名該組織的成員。然而,秘密情報依然接連不斷地流到莫斯科。這是另一個間諜魯道夫·羅斯勒提供的。此人系一出版商,在盧塞恩從事出版左派天主教書籍的工作。羅斯勒(代號為盧西)在德國擁有不少訊息提供者。包括最高統帥部資訊組織的第二號人物弗裡茨·提爾將軍在內;所以,他的情報遠比“紅色管絃樂隊”提供的重要;他甚至可向蘇聯紅軍提供德軍作戰的日程。

希特勒懷疑,在最高統帥部內可能有間諜,因為他的每個行動似乎都不出蘇軍所料。由懷疑發展成為憤怒,而首當其衝的又是陸軍將領。9月7日的爭論是最激烈的一次。那天上午,希特勒派約德爾——少數幾個依舊受寵的參謀人員中的一個——前往高加索,瞭解李斯特在通往裡海的山道上何以進展如此緩慢。在與李斯特和山區兵團司令進行長時間的會見後,約德爾得出結論:局勢已無望。他飛返文尼察,向希特勒彙報稱,李斯特是嚴格按照他所得到的指示行動的。

元首霍地站起身來。“謊言!”他喊道。他接著便指責約德爾與李斯特勾結,說他的任務僅限於傳達命令。約德爾從未見有誰這樣大發雷霆。他深深受到刺激,便不顧一切進行反擊。他說,如果你希特勒要的僅僅是一名信差,你何不派個青年尉官去高加索?由於約德爾當著他人的面“傷害了”他,希特勒大怒,氣沖沖地走出房間,還向眾人瞪眼。希特勒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相信自己是謊言的受害者,便匿身於地堡內,閉門不出。

簡單彙報情況的會議現改在他的室內舉行了。他拒絕與任何一個參謀人員握手。會議的氣氛冷若冰霜,只由記錄員把元首的指示的每個字都記錄下來。他已下定決心,不讓眾人對他的命令有所爭論。餐桌旁的那種親熱的同志情誼已宣告結束。此後,元首便獨自一人在自己室內進餐,與他作伴的只有那條德國狼狗——這是鮑曼不久前送給他的,目的在於在越來越多的問題面前能得到一點休息。(*海姆此後不再記錄餐桌旁的談話。數月後,希特勒回到了餐室的桌旁,柯本繼續作記錄,直至次年1月。此後,鮑曼和一名叫繆勒的新聞記者也作了些記錄,但大都無關緊要。)

在文尼察,德軍司令部在沉默中焦急地等待著。誰也不覺得自己安全。9月9日,希特勒斷然解除了李斯特的職務,由他自己親任A集團軍司令。接著便有謠言傳來,說哈爾德、約德爾和凱特爾也將很快被解除職務。凱特爾與瓦爾利蒙將軍歷來私交不深,現在卻跑去向他請教。他問他,是否仍有可能保持自己的地位和自尊。“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瓦爾利蒙尷尬地回答。他憶起,一次,希特勒生氣地把卷宗往桌上一扔,凱特爾便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動彈。卷宗落地後,這個參謀長竟忘了自己是個高階軍官,一動不動地站著,好像是個低階軍官似的。瓦爾利蒙暗想,“這是不稱職”的一個典型例子。可憐的凱特爾因不自量力而失敗,但悲劇卻是,他從未想擔任此職。

在會議上,希特勒繼續表現出既堅韌不拔又信心十足。當B集團軍司令馮·威克斯將軍和負責奪取斯大林格勒的弗雷德里希·保羅斯將軍提出,頓河戰線長,防守又薄弱,必須小心警惕時,元首對他們的關切不以為然。他向他們保證,俄國人已山窮水盡,在斯大林格勒的抵抗“僅僅是區域性的”。俄國人既已無力發動大規模反攻,頓河戰線也就不會有真正的危險了。最重要的,他說,是要“集中人力,儘快拿下斯大林格勒全城和伏爾加河兩岸”。他提出用3個師的兵力去增援保羅斯的第六軍的原因就在於此。

這一次,希特勒的樂觀確有些理由了。在斯大林格勒地區,蘇軍秩序大亂。在頓河與伏爾加河之間,由於軍官和士兵開小差或逃亡後方,許多部隊業已解體。在通往東部的大小道路上,成群結隊的難民,牽著牲口,扛著農具,向東逃竄。有個不久前才被任命的司令官發現,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的裝甲部隊已不翼而飛;炮隊、反坦克部隊和工兵部隊的指揮員(有些是將軍)也已離營逃亡。到了9月14日,大難似乎已快臨頭。德機狂炸斯大林格勒城後的伏爾加河,步兵衝進了市中心,拿下了主要的火車站,還逼近了河邊。

猛然間,蘇軍加強了抵抗。援軍渡河後,與德軍展開激戰。15日,主要的火車站竟數次易手,保羅斯不得不縮小其進攻範圍。戰鬥打得沒精打彩,明顯地影響了希特勒的情緒。缺席兩週後回到情況彙報會桌旁的瓦爾利蒙注意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