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默感,將這件事公諸於世。他將希特勒的家譜印在明信片上,還把他老婆的處女名(羅森紹爾)作為家譜的最後一支,並且說,這就是阿道夫·希特勒的猶太血統的情形。
還有一種謠傳,說他虐待自己的妹妹保拉。戰後,保拉對此予以否認。當希特勒惡名昭著並傳至維也納時,她改姓烏爾夫。即使如此,她仍被解僱。“我去了慕尼黑,把我生活的困況告訴了我哥哥。他非常諒解我的處境,答應日後的生活完全由他負責。”他每月給她250馬克,1938年時增至500馬克。之外,每年聖誕節時送她價值3000馬克的禮物,還幫她買了一座房子。她偶爾也到上薩爾茨堡去看他,但每次難得住上兩個星期。據官方公佈的訊息說,因為元首“太忙”,所以才未參加她的婚禮。
這樣,愛娃便成了瓦申弗爾德的無可爭議的女主人(當時房子正在全面改建)。作為希特勒夏日官邸,瓦申弗爾德必須加以擴建,使之適於舉行高階外交談判。同時,還給愛娃準備了一間臥室,一間梳妝室和一間洗澡房。這些都與他的臥室與書房相連。建築這座顯赫的房子(改名為貝格霍夫),以及山邊興建豪華設施的工作,全由馬丁·鮑曼承擔。對此工程,事無鉅細,鮑曼全盤予以過問,幾乎到了荒唐的地步。
一次,希特勒在進午餐時,在食物上加了調味品,但不知它是什麼。鮑曼立刻離開餐桌,發狂似地往柏林掛電話。數小時後,他向心不在焉的希特勒宣佈:“我的元首,調味品的成份如下……”他對下屬的態度可就沒有如此有趣了。一天,當他向赫斯的私人秘書希爾德加德·法斯口述指示時,竟令她取下眼鏡。她提出抗議,他卻把眼鏡掰成兩半,還說:“不戴眼鏡,你要漂亮多了!”
鮑曼的飛黃騰達,令其他人慢慢失寵。埃塞爾光榮地被調去當了小官——旅行代理人,羅森堡被推至後臺,連漢夫斯坦格爾也遭到冷落。由於漢夫施坦格爾出言不遜,使他在黨內受到懷疑,還謠傳被列入黑名單。另外,在1936年,由於赫侖納獲准離婚,漢夫施坦格爾與希特勒的最後聯絡也斷了。當希特勒得知離婚訊息時,希特勒衝口說道:“哎,我得立刻給她發封電報,祝她好運。”但是,他又改口說,“不行,那樣做不行。”他最後說:“漢夫施坦格爾太太是德國少有的真正的貴夫人之一。”每逢她的生日,他繼續給她送花。
漢夫施坦格爾將其內心的擔憂告訴了埃貢——時年15歲。那年夏天,父子二人在施塔恩貝格湖遊覽,帆船停於湖心。“孩子,我有話跟你說,要牢牢記住,連一個字都不能忘記。情況不妙。先前,我們全相信運動,對不對?現在,我仍在設法相信它。”他說,他發現了許多貪汙腐化的情形,希特勒只聽信於一幫卑鄙的罪犯和吹牛拍馬者。“若按目前的速度下去,我們就要打仗——與英國人和美國人打仗。這將危及德國和全世界。”目前,國內情況一團糟,因為官員們的辦公桌後坐著一群無賴。“上帝知道,我已找過希特勒,要他警惕。”但他就是不聽。“只說情況不明是無濟於事的,他必須知道。如果他知道,就應該拿他負責。”漢夫施坦格爾說,他的宿敵曾試圖用侵吞公款的罪名陷害他。“不過,他們失敗了,我完全將自己洗涮淨盡。但他們仍不甘心,不久我就要為自己的生命而鬥爭。遲早他們都會將我清洗掉的。”
兒子也不覺得驚奇,因為他也覺得希特勒變了。他不明白的是,父親為何不立刻逃難。漢夫施坦格爾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曾協助黨取得政權,曾在政治上和人身上數次幫助元首脫險。“我們全都有責任。”他說:“基礎以及百分之九十五原來的目標都是好的。還有一線希望。”
與此同時,他們還作好了出逃的計劃,暗語是這條船舶的名字。信的開頭若用了“也許”那就是令埃貢坐火車去瑞士。他走時不應向任何人說話,連向母親說話也不準。既然她與他已離婚,埃貢用不著擔心母親會遭到株連。希特勒肯定比先前更喜歡她“要裝出什麼也沒有注意到,要靜靜地走開,不要耽擱”。
不到半年,危機便來了。漢夫施坦格爾被令立即飛往西班牙,目的是去保護在西班牙的德國記者的利益。但是,飛機一升空,駕駛員便通知漢夫施坦格爾,他已奉命在巴塞羅納和馬德里之間的“紅區”跳傘。漢夫施坦格爾喊道,這是死刑。同情他的駕駛員解釋說,命令是在快起飛時由戈林簽署的。過了不久,一個發動機突然嘎嘎作響。飛行員便呼叫說,飛機有毛病。接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漢夫施坦格爾一眼,補充說,他得找個小機場著陸。著陸後,漢夫施坦格爾便假裝要請示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