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歐文斯本人卻否認這一說法。他說,希特勒確曾向他祝賀,“我打總理跟前走過時,他站起身來,向我招手,我也朝他揮手回禮。他認為,作者這樣批評德國引以為自豪的人物是卑鄙的。”
元首幾乎觀看了每一場田徑賽,使他的左右驚訝不已。每當德國運動員競技時,他總是帶著孩子般的熱情觀看,臉部還在抽搐(在曲棍球比賽時,由於太緊張,不敢看下去,事後才讓人向他報告比賽情況)。運動會於8月16日結束,希特勒出席了閉幕式。當樂隊奏*?《運動會結束》之歌時,運動員們跟著樂曲的節拍歡快地起舞,觀眾則熱情洋溢地與他們告別。場內有人向希特勒——在閉幕式上他沒有節目——“歡呼勝利”,接著歡呼聲四起,全場響起了“歡呼勝利!我們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歡呼勝利!”的歡呼聲。
運動會是納粹的勝利——雖然不怎麼夠格。德國人獲得了大部份的金牌(33枚)和大多數的銀牌和銅牌,奇怪的是德國人竟以57分的懸殊比分擊敗了獲亞軍的美國人。尤其重要的是,許多觀眾在離開德國時,對所是到的熱情接待表示高興,對自己所見之希特勒帝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奧運會上獲得的成績,由於雷妮·裡芬施塔爾拍了一部上下集的記錄片而獲進一步鞏固。儘管戈培爾進行破壞,甚至不讓她進場,她還是拍出了一部獲得全世界歡呼的影片。
在爾後進行的自我祝賀的凱歌聲中,卻插上了一曲悲歌。負責建造奧運村的菲爾斯納上尉,由於是猶太人,在最後一分鐘被撤換。在參加了為他的繼任人舉行的宴會後,他便用手槍自殺了。
(3)
在萊茵蘭政變後,元首更埋頭於對外政策。他置國內問題於不顧,任憑自流,強行讓黨和國家接受令人不安的現狀。他也開始與黨內的老同志們疏遠,“除非他親自派人把他們找來,否則他閉門謝客”。狄特里希回憶道:“同時,他也想方設法在他與同僚之間豎立障礙……希特勒已不容忍反對他的主意的任何意見,對懷疑其正確性的任何事物都一概不能容忍。”
那年夏天,《現代史》的一位撰稿人伊格納狄烏斯·法依雷前來瓦申弗爾德採訪元首時,他發現元首在過去一年中已老了許多。對在維也納那些日子裡的生活,對音樂和繪畫,甚至對羅姆集團的情況,他均侃侃而談;但對其政治前景,他卻閉口不提。對上薩爾茨堡的美景,他大加讚賞。這裡,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呼吸、思考和生活……我想起了過去的我,以及我要完成的事業——假如我還有氣力的話。要是上帝和運星能伴我至終就好了!”
與他姐姐安吉拉坐在門廊裡欣賞薩爾茨堡的美景時,他也表現過同樣陰鬱的神情。有人曾說,他曾欺騙過鄰近的一個農民,以一件傢俱騙了那人1000馬克。對此說法,他也悶悶不樂。“聽著,阿道夫,還沒有那樣糟糕。”安吉拉說:“幾十年後,待你成了‘上薩爾茨堡的老頭子’時,1000馬克,或多點兒或少點兒,都會無關緊要的!”希特勒一時不作聲,然後一手摟著她的肩膀:“首先,1000馬克左右一事,現在卻是件事兒;其次,我永遠也成不了‘上薩爾茨堡的老頭子’。因為,親愛的安吉拉,我的時間太少了。”
那年夏天晚些時候,他們的親密關係變了,這主要是因為她越來越不同意他與愛娃·勃勞恩的那種曖昧關係(私下裡,她稱愛娃為“那頭蠢牛”)。但是,她試圖讓希特勒與其情婦交惡的努力失敗了。自愛娃二次自殺以來,他變得更加體貼。不久前,他又在她與妹妹居住地不遠處購買了一座舒適的兩層樓房,供她居住。三萬馬克的房錢是霍夫曼支付的。他將房子交給她,表面上是說以此支付姐妹倆為他照的照片。希特勒也常把愛娃帶到上薩爾茨堡去。到此時,安吉拉已拒絕與愛娃握手,只冷冷地叫她“小姐”,而不是客氣點兒的稱呼“親愛的小姐”。安吉拉常常不在瓦申弗爾德給她留房子。愛娃無奈,只好在普拉特旅館開房。
到秋天,安吉拉與其同父異母的弟弟的關係已變得很緊張。她決定辭去其管家的職務。有謠言說,她是因愛娃被希特勒解僱的。但是據家人說,主要爭論之點在於安吉拉有再次出嫁的計劃。希特勒要安吉拉繼續當瓦申弗爾德的女主人,但她堅持不肯,嫁給了設在德累斯頓的“國家建築協會”的主任馬丁·漢密茨希教授。據元首的第二個堂弟漢斯·希特勒說,另一個爭端是,安吉拉堅持要公開拋頭露面。“她想把自己變成個要員……而希特勒又不能容忍這點。”他母親的一個親戚,弗裡茨·保利,更令人難堪。他不但娶了一個猶太老婆,而且還有一種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