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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釔洳慷喲笳牌旃牡乜��碌乩�H狽Φ鬧揮幸患�攏耗�骼錟岬謀Vぁ�10時25分,菲利普·馮·赫森打來長途電話。“我剛從維內西亞宮回來”,他告訴希特勒——他的心想必激烈跳動不已,“墨索里尼總理聽到訊息後反應很好。他向您表示深切問候。”這就算是墨索里尼的保證了。其實,奧地利問題再也不令他感興趣了。

希特勒欣喜若狂,喊道:“請您轉告墨索里尼,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感激之詞被傾瀉出來了,“永遠,永遠,永遠!不管發生什麼!”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聽著——他想籤什麼協議就籤什麼協議。我們的處境已不像片刻前那樣可怕了。我是說,在軍事上,萬一我們要與人發生衝突。您可再告訴他:我最衷心地感謝他。我永世不忘他!”話一開始,他便無法不講吓去:“若他需要幫忙或處在危險中,我都與他同舟共濟,生死與共——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即使全世界都起來反對他,我將會,我一定會……”

在維也納,新總理的第一個重大行動是請求凱普勒去教促希特勒取消其入侵令。然後,賽斯—英夸特便把注意力轉向許士尼格。他感謝他的前任為奧地利作出的貢獻。由於大街小巷滿是舉行慶祝活動的納粹,他主動提出與他一起乘車回家。“您是否想到某個大使館去?或者到街道另一邊的匈牙利大使館去?”

許士尼格想要返回寓所。當他走近總理府一樓那座大樓的樓梯時,看見兩排佩戴著卍字章的非軍人。這時,他首次醒悟到總理府已被佔領。人們向他行納粹抬臂禮,但他故意置之不理,繼續下樓。樓下,軍人們也向他敬禮。他向他們說了一兩句感謝和告別的話後,便爬進了賽斯—英夸特的汽車。車子緩緩前行時,年青的納粹黨徒跳上踏板,保護前總理駛過吵吵鬧鬧的人群,以防發生萬一。

在柏林,賽斯—英夸特關於遏制德軍的請求,被用電話傳至外交部。接著,凱普勒也提出類似請求。他的請求被傳至陸軍司令部和總理府。這樣,三方的電話辯論便開始了。維也納請求停止入侵,你這請求有現實基礎嗎?是否要將這一請求轉給希特勒?——他在兩小時前與羅馬通話後回到了總理府,至今仍處於興奮狀態。

凌晨2時30分,希特勒被叫醒了。沉思片刻後,他把這項建議頂了回去,返身上床。然而,被入侵這個怪物弄得坐立不安的將領們,仍在左思右想。清晨4時左右,總參謀部第二總參謀長馮·維巴恩將軍打電話給凱特爾將軍,哀求他給“希特勒做做工作,叫他放棄向奧地利進軍”。凱特爾答應照辦,但在片刻後他便回電話說(其實他未給希特勒去電話),元首再次拒絕這樣做。“元首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凱特爾後來承認了“假如他知道,他對陸軍將領們的看法可就不得了。我不想讓雙方都不高興”。

陸軍參謀長勃勞希契和維巴恩不時來電央求,使當晚成了凱特爾的“地獄之夜”。勃勞希契本人也非常沮喪;維巴恩則心神不定,一會兒大聲祈禱,一會兒說大難臨頭,然後便一聲不吭。約德爾叫他控制自己,他則將自己反鎖在房內,抓起墨水瓶就往門上扔,還威脅說,誰要進來他就開槍打誰。

(5)

星期六一大早,希特勒便與凱特爾一起飛往慕尼黑參加進佔他家鄉的凱旋慶典。出發前,他簽署了一項公告,按他自己的說法,歷數了導致這場危機的各種事件。“自今日凌晨起,德國武裝力量跨過了德奧邊界。在維也納新的國社黨政府的召喚下,德國的機械化部隊和步兵,以及飛翔在藍天的飛機,將保證奧地利人民早日有機會用真正的公民投票的辦法,決定他們自己的未來。”之後,他又加進了點兒個人成份。“本人,帝國元首和總理,將以一個自由德國公民的身份,幸福地漫步在我家鄉的土地上。”

早晨8時,德軍已像流水似的湧進奧地利。某些邊境據點已被當地居民拆除。這次入侵更像是即興軍事演習。例如,第二裝甲師是看著《貝的克旅行指南》前進的,還在當地加油站加油。德軍開進奧地利後,當地的婦女和孩子,興高采烈,向他們投擲鮮花。納粹的坦克掛起兩國國旗,還用草木予以裝飾。“老百姓看到,我們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海因茲·古德里安將軍回憶說。“所到之處,我們都受到熱烈歡迎。”幾乎在每個城市和鄉村,家家戶戶都掛起卍字旗,歡天喜地地迎接德國人。“人們互相握手,親吻,眼睛裡還流著喜悅的淚水”。阻止向維也納快速進軍的唯一障礙是,道路上堆滿了拋錨的坦克和卡車。

希特勒於中午時分抵達慕尼黑後,車隊便開往穆爾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