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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煩不斷。還望大人可憐犬子,請讓他留在三河,做個忠義之人。”

“哦。”秀吉沉吟,旋大聲嘆道,“家康,聽清沒有,你的家臣好生令人羨慕!”

家康鬆了口氣,低首不語。新太郎把視線自秀吉移開。看來,被逼到絕境的父親似乎已渡過了難關,可是,若秀吉再發威呢?因他還未表明要放棄。

“嗬,這便是理由?”秀吉苦笑道。

“是!”彥右衛門肯定地回答,但他馬上又疑惑起來了,秀吉應動怒才是,便立刻道:“既如此,就請大人收回成命,若是小姐願意嫁到敝家,鳥居一門自深感榮幸。”

新太郎又吃一驚,此話並無惡意,不過,這可是父親向秀吉發難啊!秀長畢竟只此一女!

“嫁到你家?”

“是。”

“哦?甚好,就這麼辦,誰讓我如此喜愛新太郎,就這麼辦了!”

新太郎的婚事就這樣怪異為結,仔細想想,真是有趣得很。

家康瞪大眼睛注視著秀吉。新太郎也全身發熱,回想先前一提秀吉,便與“謀略”二字連在一起,此時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對秀吉佩服得五體投地:畢竟是人上之人!但自己真的像秀吉評價的那麼前途無量嗎?新太郎雖佩服秀吉的坦蕩與器量,卻也絲毫未改變對主公的看法。這正應了父親的話——三河武士,有著鐵一般的忠心。

未幾,秀吉便離去。可能是因為彼此有好感的緣故,家康和負責照料他起居的藤堂與有衛門高虎一直暢談未息。

“這刀贈大人,以答謝你近日照拂。”家康把長光刀贈予高虎,高虎如孩子般興高采烈,連連致謝後而去。

翌日,細川藤孝進京。秀吉舉行茶會招待他們,藤孝和家康之間似也甚為融洽。

十一月初五,依預定計劃敘任,七日正親町天皇遜位,後陽成天皇受禪,八日,家康便要離京歸國了。此間秀吉始終不提本多作左衛門一字。

七日夜,家康去尚未竣工的聚樂第秀吉房中辭行,秀吉才終於談及此事:“本想留你多住些時日,可由於母親諸事,我不便多挽留你。早些回去,和她說說京裡的事,然後儘快把她送回來,以了我的牽掛。”

“是。”家康回道,“回岡崎在路上需要三日,本月十二,太夫人便可啟回京了。”

秀吉微微點頭:“我不說你也知,不可讓本多作左護送。”

他說得漫不經心,卻突然之極,嚇了新太郎一跳,家康竟有些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大人說什麼?”

“不可讓本多作左護送。有的人老人家喜歡,有的人她不喜。她對井伊兵部便喜愛有加,就由井伊護送吧。”

“哦,好。”

“老人家一生氣,可能會說些什麼,到時我便不免斥責作左。嘿嘿,最好還是莫要讓他到我面前來。”

家康額上汗珠微滲,恭恭敬敬施了一禮,無話可說,秀吉也沒再深談此事,便立刻把話題轉移到了九州戰事上。

主公心中不好受!新太郎看得出來。走出秀吉的房間,在回下榻處的途中,家康步履沉重,不停嘆息。踏著霜地上的新草蓆,進入大門時,他終於道:“新太郎!我頗難承受啊!”

新太郎不大明白,主公奠非是指作左衛門的事?他本以為那事已經完結了。

新太郎疑惑地持刀進入房中。茶屋四郎次郎正在候著,他是前來辭行的。家康對他也是同樣的嘆息:“清延,我有些承受不了啊!”

“大人是說,關白大人要您一起出徵九州?”

“不!。”

“那是什麼?”四郎次郎不解地坐下。近侍為了明日起程,都去準備了,房中只有他們三人。

“清延,鑑定刀劍的行家本阿彌光二父子……”家康輕聲道。

“光二和光悅父子。”

“我回去後,把他們中的哪一個送到小田原去呢?”

新太郎不明何事,茶屋好似也不明,儘管嘴裡應著,卻滿臉疑惑。本阿彌家當家的乃是光二,他和家康是老相識,家康在駿府做人質時,他們就很是要好。光二乃是刀劍鑑定宗師,平常做些裝飾、打磨的生意,兼買賣刀劍,故父子常出入各地武將府邸。茶屋猜測,讓光二父子去小田原,莫非是令他們去打探小田原北條氏的訊息?

家康皺眉道:“九州戰事,最遲於明年夏日便當結束。”

“哦。”

“然後定是小田原。弄不好,他便要爬到我頭上。”

茶屋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