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最後定。這段時間松日隊與我的電話不斷,我也很認真地與他們談著各項條件。
3。簽下臺同,潘蘇通鼻子突然出血不止
我正式決定離開上海去松日,是在不久後上海市體委主任金永昌和足協秘書長鬍康健找我談話後。他們找我談話,“正式”透露了申花隊明年可能請外籍教練,並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考慮了半天后說,如果讓我當主教練,我幹。如果不幹主教練,我就離開。我不願意對新上任的主教練和隊員有什麼影響,我的性格也決定了不可能幹那種在別人手中討飯吃的活,我害怕別人對我憐憫,這種施捨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我徐根寶再落魄,也還沒到這個份上,請我的還大有人在。自此,我在申花的日子進入了倒計時。
11月11日,申花隊在漢城打完與韓國LG隊的友誼比賽後,鬱知非告訴我,根寶你知道嗎,你離開申花隊要驚動多少人啊!
他還告訴我,申花懼樂部宣佈我離開的新聞釋出會的時間是11月14日,也就是我們回到上海以後。我聽後沒有說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不管怎麼樣,我在申花這三年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申花隊給了我重振旗鼓的機會,我也沒有辜負俱樂部和家鄉人民的希望。當真的要離開為之奮鬥並取得一些成就的家鄉時,那種心情是別人無法體昧的。我雖然一生在外漂泊,東奔西走早巳習以為常,但這一次不知怎麼搞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軟弱的孩子,有一種被別人拋棄的感覺。我甚至默默地對自己說,申花,我終將回來,以我的實力讓你們再請我回來。
11月14日,在申花俱樂部召開的新聞釋出會上,俱樂部向新聞界正式宣佈我離開申花隊的訊息。我記得參加那次釋出會的記者很多,儘管大家在事先都已經知道了我要離開的訊息。在新聞釋出會上,大家對我的未來非常關心,都問我將去哪裡?我沒有正面回答,因為我知道這事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但我還是透露了兩個資訊:一,我的去向在上海的南面;二,我去的隊不會同申花隊比賽。據此,他們已經猜出我的大致去向。那次新聞釋出會給我的印象挺深的,當會議結束後,許多以前一直攻擊我的搶逼圍、對我好像也不夠友好的記者,跑到我面前,和我握手,說一些道別的話。那時候,我甚至有這樣一種感覺:是足球扭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一旦當這種關係不存在時,我們之間竟可以變得那樣輕鬆,像朋友一樣愉快地交談。
15日,潘蘇通從廣州飛來上海,一個人悄悄地住在新錦江大酒店。我們的這次談話就更加直截了當。只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談判,就達成了最終協議。由於在此之前,我與潘蘇通和俱樂部人士的電話聯絡沒有斷過,話題早已牽涉到假若當教練,應該擔負的責任和應該擁有的權利,以及我的待遇等問題。因此這次在新錦江的談話,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需要解決了。那時,潘蘇通還要讓我當副總經理,他說,當時的總經理古廣明的合同大約明年3月就要到期,到時候他要我擔任總經理,把一切權力都交給我。
談判很順利地結束了。我們兩個當即就在房間裡攤開合同簽字。沒有什麼儀式,也沒有祝賀的人群和香擯酒,我們兩個一人拿一枝筆,就在合同文字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後,潘蘇通的鼻子突然出血了,大量的血從鼻子裡流出。他幾次跑去洗手間用紙塞住鼻子,但仍然流血不止。我嚇了一跳,問他:“你是不是上火?”
他說從來沒有過的,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心想,潘蘇通是不是太興奮了?
後來潘蘇通到美國後,有一次與人談起這事,說他不明白那天與根寶簽字時鼻子為什麼會突然出血,因為在生意場上簽字時從來沒有發生過。有一位先生對他說,那個人(指我)的命硬,壓過了你。後來潘蘇通告訴我說,我們兩人的命都硬,但你壓過我。我當時聽了一笑了之,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在松日衝擊甲A成功後,有報紙寫“根寶命硬,松日大難不死”,看來,我的命確實夠硬的。
4。王后軍突然“辭職”,藺新江緊急“補位”
自合同簽字後的那一刻起,我便是“松日的人”了。我的目標是衝甲A,這是不容置疑的,否則人家不會花那麼大力氣請我。潘蘇通給我的職務是懼樂部副總經理兼主教練。球隊一切的一切,從隊員到教練班子全由我組織。
儘管與松日懼樂部簽字了,但我一時還不能離開申花俱樂部,因為還要帶隊去西班牙參加世界室內五人制足球賽。申花隊是亞洲區唯一獲得進人世界盃決賽圈的隊,俱樂部要求我打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