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東京來的吧:”老頭看看我的地址說。“我也去過東京一次,那裡的豬肉味道很好。”
“是嗎?”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這樣回答了。
“我在東京吃過的東西大部分都不算好吃,只有豬肉不錯。聽說是用特殊的飼養法養的,是不?”
我說我對那個一無所知。這是我第一次聽說東京的豬肉好吃。然後我問:“是幾時到東京的?”
“幾時的事來看?”老頭擰擰頭。“大概是皇太子殿下結婚大典的時候吧:我兒子住在東京,他叫我去一趟,我就去了。就是那個時候。”
“那一定是那個時候東京的豬肉味道不錯了。”我說。
“現在怎麼樣?”
我說我不清楚。不過不常見有關的評語。當我這樣說時,他似乎有點失望,老頭好像還想多聊一會。我說我要趕搭巴上,於是結束談話。開始邁步走向大路。
在河邊的馬路多處還有霧氣未散,在風的吹拂下在山坡上徘徊盪漾。我在途中幾度佇立回頭望,或者無意義的嘆息。因我覺得好像去了一趟重力稍微不同的行星似的,然後想到這裡是外面的世界時,心情就悲哀起來。
回到宿舍是四點半。我把行李放下後,立刻換衣服前往新宿的唱片行打工。從六點到十點半,由我看店賣唱片。在那期間,我出神地眺望店外經過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帶家眷的人、情侶、醉漢、地痞流氓、穿短裙的活潑少女、著嬉皮式鬍子的男人、酒廊女招待以及其他身分不明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從馬路經過。當我播放爇門搖滾樂時,就有嬉皮和浪蕩少年聚集在店前跳舞,或者吸與奮劑,或者什麼也不做,只癱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