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德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了一會兒,亨特曼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邦尼·亨特曼點燃一枝地球產的粗大的綠色雪茄,向後靠著,手放在腦後,看著查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阿爾法帝國需要電視喜劇演員嗎?”查克問。
亨特曼咧開嘴笑了,“就像他們需要一個模擬人編劇一樣。”
十分鐘以後,阿道夫維爾的電話打來了。
“好的。”亨特曼說。他一邊聽著霍華德·斯特勞講話,一邊點著頭。他瞥了一眼查克,“那兩個阿爾法人在哪裡?現在是時候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在這兒,我代表帝國。”那是阿爾法人RBX303。他剛剛和費爾德以及他的同伴一起匆匆走進屋子,“再次向他們保證他們不會被當作病人,而是居民。我們十分渴望闡明這一點。阿爾法的政策總是——”
“別長篇大論了,”亨特曼尖刻地說,“給你們的飛行戰船發訊號,讓它們在地面上降落。”
他把發射器的麥克風交給阿爾法人,疲憊地站起來,走過去站在查克旁邊,“天哪,”他嘟囔著,“這種時候,他居然想闡述過去60年以來阿爾法的外交政策。”他搖搖頭。他的雪茄熄滅了。現在他又從容地重新點燃了它,“啊,我猜我快就要知道我們最後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什麼問題?”查克說。
亨特曼簡捷地說:“阿爾法帝國是否需要電視喜劇演員和模擬人編劇。”他走到一邊,站在那兒聽著RBX303用飛船的無線電發射器調動阿爾法戰鬥船隊。他嘴裡噴著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等待著。
查克想,從他的表情中,誰也不會知道,實際上我們的生命完全依賴於成功地接通這根通訊線路。
由於緊張、激動,傑拉爾德·費爾德痙攣起來。他走近查克說:“那個精神病醫生現在在哪兒?”
“也許在下面的某個地方徘徊。”查克說。
亨特曼的飛船,現在位於遠地點300英里的一條軌道上,除了無線電外,根本無法知道這個星球表面發生的事。
“她無能為力,是嗎?”費爾德說,“我是指如果她要到我們的飛船上來的話。當然她很想上來。”
查克說:“我的妻子,或者是前妻,她被嚇壞了。她現在單獨呆在四面受敵的這個星球上,等著也許永遠也來不了的地球船隊,當然她還不知道。”他現在一點也不恨瑪麗,仇恨消失了,就像很多其他的事情一樣。
“你同情她嗎?”費爾德問他。
“我——多希望命運沒有像這樣徹底地嘲弄我和她。我的意思是說,她的命運與我有關,我有一種感覺,在某個隱匿的方面,我無法徹底瞭解瑪麗,但是我還是可以把事情弄清楚的。也許從現在起的數年後——”亨特曼宣佈道:“他已經聯絡到了前線飛船。我們被他們接納了。”他微笑著,“現在我們可以一醉方休了——啊,你說我們喝點什麼。我的飛船上備有好酒。你知道嗎,什麼要求也沒有,對我們沒有提出任何的其他要求。我們成功了。我們現在是阿爾法帝國的公民,我們立刻就會用汽車牌照數字來代替我們的名字,但是對我來說那沒問題。”
查克不再和費爾德說話了,他說:“也許什麼時候,當這一切煙消雲散時,我會回頭去看看我原來應該怎麼做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瑪麗和我趴在汙泥裡,互相射殺對方。”看著對面這個陌生世界黑沉沉的景象,他陷入深思。現在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家,至少我可能將不得不在外面度過我的餘生。也許瑪麗也會是這樣,他悲傷地想。
他對亨特曼說:“祝賀你。”
“謝謝。”亨特曼說。他對費爾德說:“祝賀你,傑裡。”
“謝謝。”費爾德說,“祝賀你,祝你長壽,”他對查克說,“我的阿爾法同胞。”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查克對亨特曼說。
“什麼忙?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查克說:“借給我一隻小艇,讓我降落在地面上。”
“去幹什麼?呆在這兒是最安全的。”
“我想去找我的妻子。”查克說。
亨特曼抬起眉毛:“你敢肯定你要那麼做嗎?是的,我可以從你的表情裡看出來。你這個可憐的傢伙。好的,也許你能夠說服她和你一起呆在阿三星衛二號上。如果那些家族不介意的話。而且如果阿爾法當局——”
“給他小艇,”費爾德插話說,“現在他是一個極不快樂的人。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