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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戰爭的勝負自然決定了。

戰爭不僅耗人耗物耗時,也耗心。

前線將士一連數月如箭在弦,不敢有一點散慢怠懈,作為統一戰爭的最高統帥秦王政和他的軍事顧問尉繚也沒有睡過一天安心覺,他們時刻關注著前線戰況的進展,前線的戰況一天也不間斷地送到咸陽。嬴政把打敗李牧的希望寄託在王翦身上,倘若王翦也不能取勝,秦國真的沒有人能與李牧匹敵了。秦王政雖然沒有明明白白地向王翦命令只許勝不許敗,但他在給王翦的軍情批文中已經不止一次流露出這個意思。秦國不能再敗了,再敗,統一大業只能泡湯了。

這天,秦王政正在宮中陪扶蘇練劍,尉繚匆匆忙忙拿著一卷軍情諜報進來說:“大王,前線不妙,王將軍可能要吃敗仗。”

秦王政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劍,走過來問道:“前線到底出了何事?”

尉繚開啟牒報說:“大王先看看王翦送來的兵馬調動奏報就明白了。”

嬴政看完奏報,不解地說:“王翦只說天寒為了便於軍需儲運,更擔心戰線拉得太長不利進攻,把兩路出擊改為一路出擊。把深入趙國內地番吾的一路大軍調往鄴城,繚兄怎麼說王翦要吃敗仗呢?難道這樣調動有所不妥?”“大王有所不知,李牧一直在趙國北部的代郡帶兵,長期與匈奴作戰,從匈奴人那裡學會了靈活多變運用騎兵的戰術,尤其擅長冬日作戰。王翦本來兵困番吾,突然撤兵鄴城,在撤兵途中恐怕要遭到李牧騎兵的襲擊。”

嬴政將信將疑:“按照繚兄的見解仍然兵圍番吾,繼續用兩路大軍與李牧對敵?”

“那倒未必,我只擔心王翦在退兵時不夠謹慎給李牧留下可乘之機。”

“繚兄認為如何撤兵才能不給李牧留下可乘之機?”嬴政又問道。“李牧要想在王翦退兵的過程中襲擊王翦大軍,一定用騎兵與戰車,速戰速撤,因此,王翦為了安全撤退應以進為退的戰術,在作好撤退的一切準備之後,先主動出擊,壓得李牧大軍透不過氣來,然後令步兵先退,騎兵與戰車督後,可保安全合兵一處。”秦王政想了想,認為尉繚分析得有道理,轉念一想,眾人都稱道李牧的防守,並沒有人說李牧在進攻上也高人一籌,未必像尉繚認為的那樣,何況王翦在外征戰多年,攻守進退均萬無一失,現在只是稍稍調整一下軍事佈署能有什麼閃失呢,也許尉繚是謹慎過度了,但還是說道:“要麼把繚兄的建議快馬送到王翦大營,提醒他防備李牧偷襲?”尉繚搖搖頭:“恐怕來不及了,倘若王翦送出奏報後就著手撤軍,現在已經與李牧的騎兵相遇了。”

嬴政本來並不介意,一聽尉繚說得如此肯定,也有幾分擔心,立即命人把尉繚的建議寫在帛書上,派快馬送往王翦軍中。正如尉繚所說,已經來不及了。秦王政派出去的快馬信使還沒到達番吾,就從王翦軍中傳來訊息,王翦大軍在撤離番吾的途中遭到李牧騎兵襲擊,敗退鄴城,情況和尉繚估計的差不多。王翦敗退鄴城,集合兩路人馬強攻鄴城,希望攻下鄴城,雪洗番吾慘敗之辱,這又犯了兵家大忌。李牧先是傳令鄴城守將堅守不戰,加固防守工事,等到王翦失去警惕之後,李牧又親率大軍從灰泉山殺奔鄴城,鄴城守將也出城襲擊秦軍,這一仗王翦雖然沒有落敗,但也沒有取勝,反而讓李牧解了鄴城之圍,王翦只好再次退兵太原,準備與李牧長期對壘。

嬴政聽到王翦兵敗的訊息,又氣又急,準備嚴懲王翦,尉繚勸諫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王翦之敗損失並不嚴重,責任也不能全在王翦,大王你也有責任呀!”

秦王政沉默不語,當初提出再次出兵伐趙,就是自己不聽尉繚見解一意孤行而引起的,王翦只是執行者,若是另換其他將帥,只怕失敗得更慘,嬴政認識到憑一時意氣用事打敗李牧是不可能的。嬴政看著尉繚:“如果繚兄親自領兵迎戰李牧如何?”“只怕比王翦也好不到哪裡去。”

嬴政有些茫然地問:“可是繚兄身在咸陽對前線戰事卻料事如神,做到知己知彼,僅這一點就遠勝王翦,怎能說比王翦好不到哪裡去呢?是李牧真的不可戰勝,還是繚兄不願為寡人衝鋒陷陣拼殺疆場?”

尉繚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說:“李牧不是不可戰勝,但大王選擇的戰機不對。兵書上都強調天時、地利、人和,可大王沒有得到其中一條,當然兩次兵敗。”“寡人為什麼沒有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之一,難道本王命不該統一六國?”

“大王錯會我的意思了,兵家所謂天時,指風、雨、陰、晴、冷、暖、冬、夏、雷電,如今正處冬令,我曾告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