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程洝沉默了一下,問道:&ldo;什麼事?&rdo;周合沒有回答。他在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說道:&ldo;現在有事。你先去合歡街那邊的酒店等我,估計要晚點兒才能回來。&rdo;周合應了好,掛了打電話便打了車過去。程洝已經打過招呼了,她過去便有人帶著她上了樓。進了以前程洝住的房間。房間和幾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佈置仍舊簡潔。他的私人物品也並不多。程洝確實回來得很晚,接近十一點才回來。給她帶了吃的。讓她先坐坐,先去換了衣服。他很快便出來,什麼也沒有問周合,給她倒了一杯水,拿出了一支菸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再見柔和的燈光下他那張英俊的面容上帶了些隱隱的疲憊,抽了半支菸,這才彈了彈菸灰,看向了周合,問道:&ldo;什麼事?&rdo;周合沉默了片刻,問道:&ldo;需要從譚梓冉那邊拿到什麼?&rdo;程洝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了僵,將菸頭戳滅在面前的菸灰缸裡,說道:&ldo;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不用管。&rdo;周合的唇微微的抿了抿,說:&ldo;不熟悉的人和她交往,她必定會警惕。我過去應該會比較方便。&rdo;程洝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看向了她,一時沒有說話。在將周合看得不自在起來時,他才收回了目光,說道:&ldo;你不用插手這些事兒,我會想辦法。&rdo;微微的頓了頓,他那赤裸裸不帶任何遮掩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周合的身上,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ldo;我什麼心思你不清楚嗎?你確定你要幫忙?&rdo;他居高臨下的,身上隱隱的帶著壓迫感。聲音低沉而磁性。那晚的事,誰也沒有提起過。周合沒想到他會提起,一時不由得怔了怔。程洝已收回了視線,說道:&ldo;回去吧,我要休息了。&rdo;他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逐客。周合沉默著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往外邊兒走。手放在門把上剛開啟門,程洝略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ldo;以後別再過來了,有事給老曹打電話。&rdo;他說完便走往裡邊兒。周合的腳步頓了頓,關上門走了出去。下了樓,大廳裡早有司機在等著了。見著周合下來便快步的走了過來,客客氣氣的說道:&ldo;周小姐這邊請,程總吩咐我送您回去。&rdo;大廳里人來人往的,周合低聲的說了不用。那位司機卻跟著她,說道:&ldo;現在不早了,這是程總吩咐的,還請您不要讓我為難。&rdo;周合的腳步停了下來,隨著他去了停車場。這一路車裡安靜極了,周合一直看著窗外,到了地兒向司機到了謝,下了車。進了屋,她並沒有去洗漱睡覺,而是開了一瓶酒獨自坐著喝了起來。直到喝得微醺,這才胡亂的洗漱倒在床上。第二天早上爬起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她揉了揉發脹的頭,洗漱之後喝了一杯牛奶,便開啟了電腦,查起了當年那起牽扯甚廣的案子來。這樣的案子,網上的訊息均只是些皮毛。她給邱師兄打了電話,詢問有沒有舊報紙。幾年前的舊報紙並不好找,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找到的,傍晚時便給她送了一大堆報紙過來。他還得去花店,送過來之後便匆匆的離開。周合將報紙抱進了客廳裡,按著日期分揀了起來。整個週末她都呆在家裡沒有出去,但報紙上的訊息同樣是寥寥無幾的。只有報道仔細的追蹤報道了對於當事人的量刑。周合仔仔細細的將一整篇報道都看了,譚家的罪名極多,可以說得上是罪大惡極。譚梓冉的父母兄長都被判了無期,整個家裡,唯一沒有受到任何牽連的就只有她了。周合就想起了那段時間來,出了那麼大的事,她竟然連配合調查都是沒有的。這顯然是不對勁的。一切一切的現象都說明,譚梓冉的手中應該是握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東西,足以保住她不受牽連。但她那段時間,都在四處找著關係。如果知道手裡握有這樣的東西,以她藏不住事兒的性格,不可能會不用。周合忽的就想起了任譽榕來。是了,譚梓冉藏不住事兒,但他卻是能藏得住的。他和譚梓冉夫妻一體,如果譚家人真有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無疑是最合適的。周合看著面前的一堆泛黃的舊報紙,微微的抿了抿唇。她坐了好一會兒,這才將一堆舊報紙收來捆好。她原本是想給黎裴遠打電話的,但最終沒有打。她開始出現在校園裡,頻頻的和任譽榕偶遇。託人從國外帶來了一套限量版的男孩子的賽車玩具模型,寄去了任譽榕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