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萬災民。”吳鳳山厲聲喝道。
“大人息怒,我這...,不知小人何時得罪的您和災民,我明明捐了銀子,這...”
“是,你的確捐了銀子,但你也說過兩句話,一句是,災民是連狗都不如的東西;還有一句是,一斤米五十碗粥。”吳鳳山的眼神已變得無比狠厲。
禍從口出,金寶庫徹底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也將什麼叫當初說的多囂張如今就有多卑微完美的進行了演示。當然金寶庫現在連腸子也已經悔青了,同時啪啪打臉也不再是一個形容詞。
吳鳳山就這樣蹲在金寶庫面前,近在咫尺的欣賞著、聆聽著,從嘴角出血、到雙臉紅腫,再到越發的無力,所有過程全部盡收眼底。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大雨中,雙手已經麻木的金寶庫,不斷的重複著。
“所以我抓你是不是應該?”
“應該。”
“嗯,就你這兩句話,我死咬著你不放,硬判你四年不多吧。”
“不多,不..不不不,大人,就我這身體,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死在牢裡。求求您,大人,求求您網開一面,我...”
“放心,就你這惜命的勁頭,絕對死不了。”
“我願意捐款十萬兩。”金寶庫說完,立刻咬了咬牙,但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吳鳳山沒有說話。
“大人,小人只是表面光鮮,家底實在是沒有多少,那個我家米鋪還有米,剩下的米全部無償捐贈。”
“一斤米五十碗粥,就這個標準,一天三碗,連喝三天,喝完走人。”
“好好好,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你們家除了你,還有誰說了算?”
“我夫人,正房夫人。”
“一會我會派人帶她來見你。”
“明白,明白,銀票今晚就送到刺史府,大米絕不耽誤明早熬粥。”
吳鳳山站起身,看也沒再看已經不如狗的金寶庫,頭也不回的下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