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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在地下城自由散漫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毛病,也帶到了以諾面前。揉揉眼睛,大大地伸個懶腰。他踩著拖鞋下樓,身上衣服和早上相比,皺了不少。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自己拍衣服上的褶子。迎面措不及防,正撞見緩步下樓的以諾。他大約是從書房出來,走到該隱面前時,身上還帶著一股墨香味:是午前時候,他用於書寫的鋼筆墨水味。該隱低頭看看自己略有不整的衣服,又看看面前連發絲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的主教大人,不由得紅了臉。解釋的時候,臉上滿是尷尬:“我沒有居家服,中午睡覺把外衣壓皺了。”以諾又想到這人在地下城時,突然掉到自己面前的模樣。那尷尬呆愣的表情,和現在也是如出一轍。如果不是心裡知道這人就是吸血鬼始祖,恐怕都要被他這幅略顯單純的呆傻模樣給矇騙過去。他眯了眯眼,唇角含起笑來:“那加文不如先穿我的衣服,明日我再帶你去外面買幾件合身的衣服。”該隱聽到這話,舌尖努力地勾了好幾遍嘴巴里的小尖牙,才讓自己保持鎮定而沒有跳起來。穿衣服代表什麼?假如共用一個水杯叫間接接吻,那互穿衣服,在他眼裡四捨五入就是……!就是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啊!始祖大人完全沉浸在自己一腦袋的廢料裡,無法自拔。直到以諾叫過他三聲,才回過神來,尷尬地一聲輕咳,紅著耳尖跟著人往樓上走。以諾的房間很寬敞,看起來就是個完全的私人領地。聖潔的力量佈滿整個房間,兀一進來,該隱措不及防得,差點兒被這股力量給燒傷。幸虧進來的是他這個血族始祖,換做任何一個血族恐怕都要折在這個房間。若非知道以諾叫他過來,不過是為了給他拿件睡衣,而且該隱清楚以諾對他身份毫不知情,恐怕他都要懷疑這位主教大人是在臥室佈下天羅地網,想把他甕中捉鱉,然後就地打死。該隱悄悄在心裡為自己捏一把汗:種族不同已經不是他和主教大人這段戀情的主要矛盾了。很明顯,物種屬性才是啊!一個黑暗頭子,一個光明頭子。就他倆這隔閡,放在義大利堪比羅密歐與朱麗葉,放到中國,那就是一曲活生生的梁祝!太慘了,慘哭了。以諾不知道,在他給該隱拿衣服的時候,這位不著邊際的始祖大人已經自導自演了不止一整場戲。拿著衣服遞到該隱手上,看到他微微泛紅的眼睛時,甚至還在想:如此濃的光明之力都只能讓他顯現一些眼睛裡的異樣,血族始祖比想想中的似乎更棘手。該隱接過睡衣拿到手上,一股股的光明之力從衣服上滲出。該隱卻無知無覺似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劃,唇角輕輕勾著笑,露出兩顆漂亮的小尖牙。以諾比他要高上一些,骨架也更大些,肩膀看起來也更為寬厚。是以這套睡衣放在該隱身上,就大了不少。該隱初步估計,穿上一整套之後,這褲子大概要挽起兩圈來。最重要的是,上衣是繫帶那種,只要微微歪斜一下,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胸膛。嘶,勾引主教大人,指日可待有沒有!所以,晚上吃過飯後,伊凡就看到自家騷包的始祖大人,洗過澡之後披著件衣領開得極大的衣服,就站在水池旁開始洗衣服了。頭髮上的水打溼後背,勾勒出一點點脖頸的形狀。而在衣領處,一邊的衣袍已經掉到大臂上側,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另一邊,則若隱若現著輪廓分明的鎖骨。光天化日,簡直把傷風敗俗四個字演得淋漓盡致!其實,該隱也不算特別過分,就是在洗完澡以後故意沒有把頭髮擦很乾,讓水順著髮梢一點點滴下來。他也沒有故意把衣領扯很大,只是在一隻肩膀不太能掛得住衣袍時,假裝忙於洗衣服沒空理會而已。以諾拿著衣服下樓準備沐浴,見到的自然也是這幅場景。當然,該隱倒是反應得自然。看到心心念唸的主教大人來了,笑著招手:“聖座殿下,來得正好!我肩膀衣服掉了,手上太溼了,能不能幫我把衣服弄弄好?”看了血族這麼多年的荒唐事,也見慣人類酒吧裡各種調·情,小黃本子也看了不知多少,該隱沒吃過豬肉也見過數以萬計的豬跑。撩人什麼的,他覺得完全不在話下!所以,在以諾走來的時候,該隱開心得像是兩隻眼睛都盛上臺伯河裡映照的月光,粼粼的,有波漾動。以諾走到他面前,抬手給該隱把衣服提上肩膀,又順手為他攏了攏。相互接觸的時候,免不了指尖劃過這人光滑細膩的面板。明明溫度是冰涼涼的,卻總有種吹彈可破的柔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