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以諾回答,米迦勒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目前看來,該隱是沒有什麼陰謀的。畢竟,以他的腦子也想不出那麼多彎彎繞繞。聽你說起來,這不像什麼接近,反倒更像是一場……嗯,盛大的,求|歡?”以諾:……諸位天使都這樣直球嗎?拉斐爾看以諾面色不對,連忙抬起手肘戳戳聖天使長腰間,小聲提醒:“殿下!”米迦勒這才發覺不妥,忙改了口:“我是說,追求。”說的倒是一本正經。以諾斂了目光。這個話題太尷尬,他決定轉移一下大家的視線:“為什麼該隱想不到那麼多彎彎繞繞?”沒想到,米迦勒脫口而出:“不是你說的?該隱又傻又沒心機,靠自己活這麼多年都是個奇蹟。”說完還怕論證不夠似的,又加上一句:“路西法也這麼說過,你們兩個的認知在這方面很一致。”以諾:“我嗎?”他什麼時候說過該隱傻?為什麼他自己不知道……雖然那小蝙蝠看起來確實,還挺傻的。總覺得今天祈禱的方式不太對,像是見到了假的聖天使長一樣。最後還是拉斐爾看不過去,小聲拽著米迦勒衣袖問他:“殿下,情況瞭解清楚了,我們迴天堂吧?彌賽亞說有要事,讓我們趕快回去一趟呢。”那位聖天使長殿下這才揮揮衣襬,跟著拉斐爾走了。哦對,臨走前讓以諾“好好享受,別忘正事”,讓以諾很想大逆不道地把十字架甩他臉上。都忘記問血族被殺的事了!以諾內心湧起熟悉的無奈感:這位聖天使長殿下真是和從前一樣不靠譜!說著該隱傻乎乎的,他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就這樣的,能管好整個天堂嗎?梵蒂岡的主教大人,身為一介凡人,卻感覺自己肩負著整個天堂的重任。心累。可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是為什麼呢?以諾脫離夢境,意識清醒之後,抬頭望著空空的祭臺。起身撫摸在兩位大天使方才停留的位置,濃郁的聖光之力將他籠罩。那是一種,如呼吸一般自然的親密感,流進他的骨血,又沒入他的神經,讓他陷入沉思久久沒能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以諾:……一邊管著人間,還要擔心天堂,能不能讓人省點心!該隱:我……我沒有讓你操心,我明明已經很乖了:(以諾:乖,沒說你【摸頭☆、該隱自從上次親了以諾之後,就一直想著要怎麼把人勾搭住。太激進,怕會嚇到純潔的主教。可現在,兩人進展又太緩慢。真是,令人頭禿。於是,該隱決定出來走走,順手迷魂幾對經驗豐富的小情侶,幫他出出招。他追著一對兒親吻的情侶走進一處偏僻的巷子,眼看這倆人專注地互剝衣服,馬上就要坦誠相見,該隱連忙現身一聲輕咳:“等會兒!”被何止的情侶立刻停下了親吻的動作,雙雙轉頭看向該隱。於是,便看見日光下的吸血鬼,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像頭坐擁山林的雄獅。然而,這頭徐徐靠近的雄獅才靠近巷子,身後便衝出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那人一襲黑色巫師袍,中指帶著烏黑鑽戒,金色鎖鏈從戒指穿出,在手心自然形成鑽石星陣,而陣的正中,是血紅的咒言。巫師口中一句句吟唱著古老的,凱爾特語。明明是個女人,那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卻低沉鏗鏘,酷似男聲。該隱聽到聲音,連忙回身,可太遲了!咒語已然啟動,他整個人被鎖住,絲毫動彈不得。要命的是,身上力氣也開始一點點被抽走。該隱心下一沉,連忙奮力抵抗。他調動身上所有力氣,努力掙脫束縛。可他每動一下,身上的束縛之力就又增加一層,沒多久,全身就佈滿了金色鎖鏈。見該隱完全被鎖住,穿著黑袍的巫師才摘了兜帽,露出豔紅色的頭髮。“始祖大人,佛羅倫薩的巫師集權中心請您做客。”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還帶著些氣喘。上帝說,凡傷害該隱著,必將承受七倍懲罰。該隱立刻得出結論,這人是抽乾了他身上力氣,卻也被七倍地返還。恐怕這會兒比他還要虛弱。他低頭看向捆著自己的金鎖鏈,思考著該從哪裡開始突破。“始祖大人,這是巫師尊主煉製的鎖鏈,全盛時期的您還可一搏,但現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那巫師忽然說。該隱怒極反笑,這會兒也不急著反抗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面前的巫師,說話依然傲得很:“巫師集權中心,就這麼請人做客?那我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