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人五花大綁上了,也好意思說請?當他沒智商嗎!心裡翻上兩個白眼,一個送給這群人面獸心的傻逼巫師,一個送給自己被巫師們時不時就扼住的喉嚨。等著的,早晚他要帶著自家吸血鬼小崽子們衝進這群巫師大本營,踹翻他們的咒術臺!一個個的,給他們臉了是不,全往他腦袋上踩!該隱是被正大光明帶進巫師集權中心的,而且是全身被鎖鏈綁著,走在大馬路上。可他和巫師卻好似透明人一般,街上行人依舊匆匆。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發現他們的存在。說起來,剛才的巷子裡,這位巫師也是突然衝出來的,就好像劃破另外一個次元一般,給空間撕開一道口子。該隱甚至還看到被人群和軍士簇擁著,前往聖母白花教堂的以諾。那人身上穿著獨屬於主教的紅衣長袍,頸間的十字架在陽光下更顯光彩照人。鶯茶色的頭髮散在肩頭,一頂金色官帽壓在頭頂,高貴典雅。人群中,該隱一眼便看到了太陽一樣的他,可他卻沒看見被捆綁著的該隱。“聽聞你最近與主教走得近。”那巫師忽然頓了腳步,明明身體虛的不行,講一句話都要喘三口氣,還非要湊到該隱耳邊添噁心,“你猜,他能看見你嗎?”該隱整個人都要炸了!幾乎咬碎一口堪比金剛鑽的小尖牙,趁著巫師離得近,一把揪過他的腰。大紅的指甲剎那間伸長,把這人衣服攔腰撕開。收手的時候,陰鬱的巫師露出精瘦的腰腹,被抓傷的地方還汩汩地滲著血。“沒那個實力,就別學別人在我耳邊賤兮兮地瞎嗶嗶。”噫,臭傻逼!剪了利爪的老虎還有牙呢,真以為捆個鏈子就能制住他了?然而,該隱沒能得意太久,眼看身上鎖鏈要被掙開,身邊街道突然變換了形狀。整個空間都開始扭曲。行人一個接一個消失,巨大的聖母百花大教堂,那純白的顏色也逐漸轉黑,陽光普照的天空越來越暗,最終連最後一縷光亮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四周忽而亮起的燭火。紅頭髮的巫師,使出最後力氣扭轉了空間。在力氣耗盡之際,口中還唸唸有詞地吟著咒術。這是一座巨大的宮殿,規模堪比羅馬鬥獸場的那處的地下城,盡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都讓人心生畏懼。身上鎖鏈隨著施咒人氣力一點點消散,也跟著慢慢淡化。不過片刻功夫,該隱便完全脫離了束縛。身旁忽然湧出大披身穿黑袍的巫師,手上拿著權杖,紛紛快步站定在甬路兩邊。通明的燈火再一次拔高,整個宮殿在燭火映照下越發金碧輝煌。該隱深知目前走不了,乾脆拍拍身上衣服,雙手交疊放在面前。眼睛望著被人群簇擁著,急步走來的女巫,笑容得體:“血族與巫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回巫族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誰知,為首的那位手執權杖的女巫,在距離他十幾米處,忽然抬手往自己頭上一拽,摘下黑色兜帽,整張臉曝露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她有著冷棕色的捲髮,額前的劉海編成細細的麻花。明明是整個巫族的王,年紀比高深莫測的卡莉小姐還要大不知多少,看起來卻像位雙十年華的少女。此刻,少女臉上滿是驚喜,琥珀一樣的眼睛裡,泛著淺淺的光,那光裡氤氳的,滿是水汽。“該隱,我的孩子!”她張開雙臂,滿是期許地望著該隱——這個看起來和他差不了幾歲的人。在看到少女容顏的剎那,該隱整個人都是愣住的。直到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這才動了動僵直的身子,開口滿是不確定。“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該隱的母親是誰呢!答對發紅包~(我覺得這是送分題)☆、該隱坐在偌大的宮殿,看著眼前年輕的少女,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他的母親,亞當的妻子:夏娃。在他被上帝流放之後,便因著神諭的緣故,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面。該隱知道,母親和父親在先後失去兩個孩子之後,又誕下一子,名叫賽特。新生兒的喜悅沖走了過去的喪子之痛。而那時候,該隱卻獨自流浪在幼發拉底河畔,望著河那邊的篝火和歡欣。一條河流,隔開兩個世界。後來,他聽聞,父親和母親又先後誕下很多孩子,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還建造了宏偉的城池。有上帝身邊的天使下凡與他們結合,誕下許多半人半神,人間愈發熱鬧。而該隱,則徹底成了被遺忘的人。說是被遺忘也不算準確,更多的是被憎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