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害羞”,燙紅了小吸血鬼的耳尖。也是惱羞成怒,這次他倒沒躲著,反而找準這人一直亂動的手指,張嘴就咬住了。兩顆尖細的小虎牙沒敢用力,而是微微碰觸著,與其說是“咬”,還不如說是齒尖的撫摸。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以諾呼吸一滯:怎麼會,這麼柔和,這麼……乖? 作者有話要說:以諾屬性:順著就是【溫柔聖潔寵溺】逆著就是【偏執極端控制】以諾:加文,明白了嗎?該隱:唔……知道了……作話:嗷嗷,這兩天住在盆友家,跟她家狗狗玩。狗狗的小爪子其實很鋒利,它會用故意把爪子扒到我手上,裝出在撓我的樣子。然後就能感覺到一個尖尖的東西從手背划過去,但是,又超級輕,一點都不會傷到我!天吶,我整顆心都化了,怎麼能這麼可愛,這麼乖呢!這裡寫到咱家小隱子,也要融化掉了……啊,好乖好可愛!“我可以用鋒利的爪子對抗整個世界,唯獨在你面前順從柔軟。”抱起小隱子轉圈圈!讓麻麻親一親>3<【說著露出姨母笑☆、“嘶,牙還挺尖。”以諾另一隻手握上他手掌,在他掌心揉捏。該隱悶悶鬆了嘴:“又沒用力。”以諾笑得溫和,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牽起青年的手往外走:“走吧,別自閉了。昨日便說要帶你看雪,你喝醉了沒看到,我方才看過了,雪下得正好。”該隱被以諾牽著手,一直走到米開朗基羅廣場,兩人沐浴在紛揚的雪花裡,一同俯瞰整座小城。以諾的手很暖和,該隱努力收斂自己吸血鬼的氣息,讓體溫不那麼低。他轉頭看著遠眺的主教,僅一個側臉都完美得令人心動。他比聖堂畫作裡的天使還要高貴,比美院雕塑下的男子更顯俊氣。他的每一片肌膚、每一條血管,甚至於眼瞼上每一根睫毛、睫毛下瞳孔裡的每一寸光,都像是經由上帝之手,親吻著,一點點捏造而成的。從完美的側顏到白皙的脖頸,再到那一襲穿著的白衣,到兩人交疊著相扣的手。該隱低頭沉默著,看著自己被握緊的手,胸口泛起一絲絲異樣的滿足感。那是吸多少血,都沒有過的歡欣。以諾這是什麼意思呢?是說接受他表白了,要和他在一起了嗎?沒想到主教大人是這樣隨便的人,只要親一親就可以的?早知道,他就早點兒親了!該隱想著,眼睛在以諾看不到的地方彎成兩輪新月,嘴唇也微微揚著,露出兩顆虎牙尖兒。只是,主教大人看起來好像有一點兒純潔啊。竟然只是牽他的手嗎?該隱繼續在心裡撥起小算盤,得想辦法幫這位殿下開葷才行。唔,主要是他自己得開葷!兩人一同把佛羅倫薩城遊了一遍,該隱的記憶裡從未來過這座城市,所以到處逛的很仔細。以諾為他講解了很多這座城市有關的見聞,每一樁每一件都講得繪聲繪色,比該隱這個親身經歷過所有歷史的人懂得還多。走得累了,兩人還在很多人詫異的目光中坐上覆古小馬車。以諾看該隱坐得開心,又加了一些錢,給他組了個馬車隊。前邊兩排開路的,後邊兩排護送的,惹得遊客們紛紛拍照,還以為這是元旦的什麼特殊節目。玩得盡興了,再回到寓所已是夕陽西下。該隱吃飽飯洗好澡回了自己房間,而以諾則沐浴完畢後照例進了禱告室。聖經才碰到手裡,還沒來得及念,掛在腰間的十字架忽然閃起光來。而後,以諾便看到帶著光暈的聖天使長和拉斐爾一同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位聖天使長殿下和上次一樣,沒什麼表情,但拉斐爾殿下看起來比上次放鬆了很多。看樣子,耶路撒冷那邊的事情是差不多解決了。“見過聖座殿下。”拉斐爾見到以諾,先行了屈膝禮。以諾連忙跟著回禮,心裡暗暗思忖著:這位天使殿下為什麼總喜歡給他行禮?聖天使長米迦勒看這兩人假客氣,咳了一聲,先行坐到了祭壇上。“血族追查的如何了?以諾。”以諾這才將血族近幾日做的事,仔仔細細闡述了一遍,連帶這位始祖大人突如其來的一吻在內,都一一告知。不是他不注重隱私,而是聖天使長面前,哪個人類有隱私呢?只要米迦勒想,凡間沒有什麼是他看不到的。聽到以諾說起被該隱親了一下,米迦勒一愣,問:“血族始祖吻你?他不是向來對男歡女愛之事無甚追求麼?天上地下都知道,該隱是血族裡唯一一隻素食吸血鬼。活了上萬年,我也沒見他身側有過誰。”提起血族那位,誰不是一聲嗤笑:明明是最黑暗的生物,卻把天使那般高傲、無慾無求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簡直有病。當然,他也確實已經禁|欲了上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