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點描述,誰能猜到?陸離便繼續說:“他的輕功極好,貌似是個潑皮無賴,卻讓我覺得神秘莫測。他應該慣用某種很長的兵器,還慣用左手。”
一番稍詳細的描述後,讓鄒子恆再度陷入陷入沉思。
稍時。
“江湖上這樣的人可不少。”鄒子恆說。
“樣貌英俊。”
鄒子恆微微蹙眉,“嗯……樣貌英俊的也有幾人。”
“家財頗豐。”
鄒子恆的眉頭蹙得緊了,“少說三四人。”
“油嘴滑舌。”
鄒子恆磨牙霍霍,“還有何特徵?”
“雖潑皮無賴,卻不討人生厭。”
鄒子恆苦笑一聲,道:“陸兄,你這是查人,還是找夫婿?”
陸離聞言終於扭頭正眼看著鄒子恆,一張清秀的臉毫無表情,言道:“鄒兄,我尚未娶妻,何來的女兒?沒有女兒,又何來找什麼女婿?”
這話著實把鄒子恆說愣了。待明白陸離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陸兄啊陸兄,你當真是個妙人兒。”
陸離垂下眼眸,好似未聽見鄒子恆的不恰當的言辭。
鄒子恆見他仍舊木訥不語,便趕緊收了笑意。說:“江湖上倒也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我未曾與他相識,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陸離意簡言駭地說:“誰?”
“人稱‘雅盜潘郎’的潘文安。”
陸離說:“他自稱聞天。”
“聞天?”鄒子恆搖頭道:“潘文安從未隱瞞過盜竊之行,且喜歡以真姓名行走江湖。”
“鄒兄可見過潘文安?”
“遠遠的見過一次。”說到此,鄒子恆放下茶錢起了身,“走,我與你一道去見見那人。”
這正是陸離的目的。至於幾個茶錢,陸離也不跟鄒子恆計較,放下茶碗,垂手拿起放在凳子旁的寶劍,一不留神摸著了鄒子恆的衣襬,油乎乎的手印在陽光下無比清晰。
陸離看了看另一隻還沒幹淨的手……
汪大娘忙著收拾茶碗蝶子,瞧了一眼離去的二人,納悶地嘀咕:陸捕頭這朋友,怎穿有油乎乎爪印的衣衫?當真不是個講究人。
一路閒話不敘,二人疾行至駝峰山腳下,見董大一行人正迎面而來。陸離一眼便看到落在最後的聞天,只見他低著頭,四處看著,好像掉了什麼東西。
陸離悄悄對鄒子恆說:“最後那人,便是聞天。”
鄒子恆的腳步放慢了些,仔細瞧著漸行漸近的聞天。很快,一把抓住陸離的手,低聲道:“並非潘文安。我也從未見過此人。”
陸離低頭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默默地抽了出來。並未言語。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不知怎的,陸離始終不信聞天是個賊。
董大一行人走到陸離面前,相互打了招呼。陸離看得分明,聞天雖然是在打量鄒子恆,但仍舊留意周圍的地面。
他在找什麼?
鄒子恆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聞天身上,跟董大等人寒暄過後,便煞有介事地問道:“這位兄臺好生面熟,可是在哪裡見過?”
聞天也端詳了鄒子恆幾眼,回道:“別說,還真有點眼熟。”
鄒子恆上前一步,言道:“請問兄臺如何稱呼?”
“聞天。”
“鄒子恆。”
“哦!”聞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君子恆’失敬失敬。”
這可有些意思了。報了名諱,聞天便知他在江湖中的雅號,可鄒子恆卻說不出聞天的子午卯酉來。這道顯得鄒子恆孤陋寡聞了。實則,鄒子恆當真未曾聽說江湖上有位“聞天”。可觀其身形,武功必然不弱。於是,鄒子恆迂迴打探,“不知聞天兄師承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