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著竇夫人的鼻子破空大罵,直言她眼界窄,若是沒有她說的那個醜女,如今兒子竇思武已經是軍法祭旗,她要在靈棚裡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若是她不早沒有設限,千方百計破壞兒子的婚事,兒子又怎麼會在軍中存心跟竇思學置氣,想要爭搶軍功,以至於犯下輕敵中圈套的錯處?
若是竇夫人再沒有個竇家長媳婦的眼界氣度,這婚事也不用她來操心,只管回自己的孃家去,不用再回來,他另尋媒婆張羅就是。
竇將軍真動怒撂臉子,竇夫人再不敢冒酸水,只准備得空便去見見那白淺,將以前說絕的話往回拽一拽。
誰知這大軍到達的一大清早,隔壁宅子裡就早早用了車。
有那眼尖的僕役來告知竇夫人,說是二夫人要用車入宮去面見皇后。
竇夫人這聽,立刻明白她那精滑的妯娌是打得什麼主意。
她雖然先前還有些不樂意,但想到小趙氏要佔了她竇家的長房的便宜,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的兒子慧眼識明珠先看上的,結果這老二家的卻眼巴巴要來搶食吃。
是覺得她的思武是好欺負的?眼看著那白淺升官發大財,宏圖大展就眼巴巴地來提親了,可是故意要讓她大房成了京城貴胄嘴裡的笑話,
若是白淺真嫁給了竇思學,只怕滿京城都會說她是個眼瞎的,可得笑話她們母子二人呢!
想明白了這點,竇夫人再坐不住,只急衝衝地換了衣服,叫了馬車一路追攆著,跟在小趙氏的後腳進了宮。
小趙氏說得正熱絡時,看見自己長嫂一臉的晚娘相進來,只覺得掃興,覺得大嫂這等子自己不吃,還不許別人填腹的毛病得改。
她的兒子竇思學可是連著給她寫信,催促著她去提親,不然等皇帝的聖旨下達,白淺再加官進爵,竇家就要高攀了,到時候豈不是世襲的公侯才可娶得她?
一時間,兩位竇夫人是坐在姜秀潤的面前,各自是皆長不得嘴。
後來還是小趙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徑自先開了口。
竇夫人不甘示弱,直言自己的兒子與白淺將軍定情在先,就算她老二家的不介意,也要顧及一下風評,哪有做弟弟的強險娶準嫂嫂的?
這等緊要關頭,不亞於是兩軍博弈,兩位妯娌將親情暫且放到一邊,只是明朝暗諷,互不相讓,最後一起望向了姜秀潤,指望著皇后明鑑,做個定奪。
姜秀潤也是被竇夫人前後的轉變驚嚇到了,只哭笑不得地聽完二位夫人的博弈,最後道:“這等婚姻大事,本宮雖為皇后,也不能提白將軍代勞,不若等白將軍安頓好了之後,你們二位再跟她提親如何?”
如是這般,姜秀潤總算是送走兩個急著娶兒媳婦的夫人。
到了晚上的慶功宴上,帝后二人身居高位,典封功臣,一時間殿堂之上甚是熱鬧非凡。
姜秀潤久不見白淺,自然是在典封之後,賜座給白淺,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觥籌交錯後,姜秀潤笑吟吟地與白淺低語,說了竇夫人急著來跟小趙氏爭搶提親的事情。
白淺不以為意:“聖上接下來要劍指梁國,我哪裡有空談論這些兒女私情?過幾日便又要入軍營訓練新兵,再說我偏要入竇家的大門?聖上已經為我封爵,設立白府,我已經請命立了女戶,以後也只招上門入贅的女婿,不知那兩位夫人哪個捨得將兒子入贅到我府上?若是兩個都願意,我也不介意兩個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