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卻非常冰冷:“我才是在這裡設下圈套等人自投羅網的,而我等到的人,就是曹淮。”
“你如今顛倒黑白也沒用,人證物證俱在,你又如何抵賴!”曹淮在掙扎之間,從書生的腰間摸出一片很薄的竹簡,這竹簡被染了色,貼在腰際看起來就像是鎧甲的一部分,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曹淮舉起手中竹簡,對在場之人大聲說道:“這就是方監軍通敵的證據!他穿著鎧甲,一是為了藏匿這個竹簡,二是即便被人發現,也可以想辦法抵賴,反說抓姦細的人是奸細!”
書生摸了摸自己的腰際,想起白日裡這曹淮確實碰了自己一下,他只以為對方是無意中撞到了自己,沒想到是給他的鎧甲插了一片難以發覺的竹簡。
他氣得胸口起伏:“你栽贓陷害,血口噴人,你才是顛倒黑白!”
“將軍,如今人證物證都在這裡,按照咱們白虎軍軍規,該如何處置方監軍?”曹淮瞥了一眼書生,眼裡有幾分嘲笑,又有幾分憐憫。
白寒星臉上怒氣更盛:“按律該斬!這次百里原之戰,絕不能因為奸細而功虧一簣,想必遠在京城的陛下也不會怪罪本將!”
“白將軍,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你不經審問就要判我死罪?”書生怒極反笑,“我好歹也是陛下派來的監軍,身上官位比起你的副將還要高一些,你殺了我,就不擔心滿朝文武的責難嗎?”
“就算如今是我多年心腹犯了罪,我也同樣會依軍規處置的!方監軍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但我對朝廷忠心耿耿,就算遭到責難,也相信總會有人理解我的。”白將軍看向書生,“何況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你又如何解釋不時就離開軍中,經常見不到人的事實?!”
“就是,你一定是去給妖族報信了!”曹淮趁機道,“最近兩年來,白虎軍與妖族交戰總是陷入苦戰,必定是你給妖族透露了風聲!”
在場的其他白虎軍兵士也紛紛附和,想起近年來在戰場上因為軍機延誤而損失的戰友,對書生都是恨到了極點,強烈要求將這妖族奸細就地斬殺。
曹淮就等著這一刻,他對白將軍勸道:“將軍,動手吧,以免夜長夢多!”
書生早在白將軍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身邊親兵控制住了,此時被人從後面用力一頂膝彎,跪在了地上。
白將軍吁了口氣,拔出腰間佩劍,走向了書生。
就在他即將揮劍之際,人群之外又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人群紛紛給唐寧和司無岫讓開了一條路,他們身後還跟著被玉荷押著的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這人長相非常普通,要不是一身黑衣,恐怕混入兵士當中也沒人能認得出來。
“幾位這是在做什麼?”白將軍問。
“這才是真正去向妖族通風報信的人。”司無岫看了眼玉荷。
玉荷會意,推著那人往前走了幾步,將人摁在地上:“我們今夜埋伏在另一處守備薄弱之地,然後就抓到了這個人。”
“那是我的副官,我也是讓他來守著妖族奸細的,沒想到會跟幾位高手碰在一處,這是誤會……”曹淮站出來解釋道。
“你家的副官是個妖啊?”唐寧狡猾一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奸細釣出來了,他走上前,往那人肩膀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