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工作,共進午餐,下午打電話閒聊幾句聽聽彼此聲音,晚上看個電影相擁入眠。六日閒暇時,蕭亦孑就陪著他去廣場給畫畫,有長假了他們就出門旅行。半年的時間,兜兜轉轉他們結伴走遍了周圍的小國。
日子偷偷跑到了十一月的尾巴,一封請柬帶來令人震驚的訊息——霍欽要訂婚了,對方是個男人。
他們身在國外,很少關注國內的新聞報道。連續一個月,d市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都是類似新聞:霍家次子學成歸國,霍士地產將重新洗盤;霍沈聯手,商業背後利益如何劃分;驚天猛料!霍沈結親,婚宴主角竟是同性;
一時間d市商界眾說紛紜,訂婚宴當天紀梓渝才見的新聞的另一主角沈柯。
婚宴辦的不大,兩家親屬,好友。泳池派對熱鬧著,r國比鄰熱帶地區,十一月的天氣尚未沾染多少寒氣。沈柯被人圍著喝酒,霍欽端著高腳杯走到他身邊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紀梓渝目光掃過角落裡回著電話的人搖了搖頭飲了口杯中酒祝他幸福。霍欽嘴角帶著絲苦意勉強的笑了下,那邊的沈柯早被灌的暈暈乎乎,紀梓渝拍拍他說道:“快去看看吧,他等著你呢。”
霍欽走到他身邊搶下沈柯正要一飲而盡的酒告訴對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沈柯衝他眨眨眼,乖順的交出了手中酒杯伏在他肩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著:“這麼多人看著你都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噓寒問暖,有這麼急嗎?”
霍欽生氣的拉著他進屋,房門一關,先前兩情相悅的偽裝盡數卸掉,他拋開手中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訂婚是為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該得的利益我不會差你,我的事也輪不到你過問。”
第二天四人越好了一起共進午餐,飯後霍欽和沈柯忙著接待家裡人便先行離開了,蕭亦孑和紀梓渝在留在r國四處玩著。
窗外天朗氣清,蕭亦孑穿著件純白的襯衫,外面套著筆挺的黑色西服,領口處解著一顆釦子俊朗之餘多了分灑脫。頭髮摸了些髮膠向後打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自工作後,他多數都是相對沉穩的裝扮,紀梓渝站在身後看著他怎麼看怎麼不捨得離開視線。他環著雙臂笑嘻嘻的說道:“你怎麼長這麼帥啊。”
蕭亦孑沖掉手上殘餘的髮膠回身攬著人香了一口說道:“怕長的醜,你就不喜歡了。”
相比蕭亦孑的成穩,紀梓渝就顯得略微孩子氣一些。劉海遮著額頭,他的長相一直不是硬朗的型別,眉眼清秀之餘多了點溫柔。身上穿著的白襯衣相對休閒,純白的襯衣前點綴著黑色的條帶,設計簡單而精緻,襯的本就白淨的人溫和且優雅。
街頭提著花籃的小女孩走到紀梓渝面前柔聲說著他聽不太懂的外語。蕭亦孑從口袋裡掏出錢幣遞給她,從她手中接過了一束白玫瑰轉手遞到紀梓渝手中。
他牽著他,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四處走著。教堂的鐘聲敲響,廣場的白鴿振臂而飛,街頭藝人拉奏著令人心醉神往的小提琴曲。蕭亦孑牽著他一步一步向著神聖的教堂走去。
紀梓渝緩步跟著他踩著腳下的紅毯問他:“幹什麼啊?”
蕭亦孑回頭衝他一笑,兩人十指緊扣走到神父面前,望著彼此的神情中難掩深情。
神父說了段外文,蕭亦孑緩緩說道:“有樣東西放在我這裡很久了,我一直都想給你,卻又總不敢給你。”他從西服口袋裡取出兩枚相同的戒指一手握著戒指,一手牽著他的手緩緩帶到他的無名指上苦澀的笑著說道:“我知道不該拿出來,但當個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