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梓渝點點頭,他將手中白玫瑰的花枝折短:“我什麼都沒準備,這花便當作我的回禮。”說罷他將花朵放到他胸前的口袋中,笑著說:“真好看,像個新郎官。”
晚飯他們是在霍欽訂婚的酒店吃的。他知道紀梓渝喜歡這裡,喜歡這個地方。便趁著離開前在帶他來瞧瞧。
酒店客人很少,吃完飯他們倆牽著手在頂層的天台散步。泳池邊幾個孩子正在嬉戲,撩起的水花時不時淋到他們倆身上。紀梓渝只穿了件襯衫,衣料薄溼的很快,便乾脆脫了下來。
蕭亦孑套著外套,多少比他幹些。離泳池邊遠了,他扶著圍欄走在臺子上,看著蕭亦孑說道:“衣服還沒幹。”
“那你穿我的?”
紀梓渝搖搖頭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你的也溼了,脫了吧,我們一起裸著。”
兩個本來衣冠楚楚的人不消一會都赤著上身,蕭亦孑手裡拎著兩人的衣服,陪著他從臺子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回到左邊。
暖黃色的地燈在兩人身上鍍著暖光,圍欄外華燈初上和著滿天星光。走著走著他突然笑了起來,蕭亦孑看著他問他樂什麼。他停步側側身,手臂環著他的肩膀湊上去吻著他:“這樣的高度親著不舒服,你點點腳,要比我高一點才好。”
蕭亦孑寵著他,伸手攬著他的腰將他從臺子上拉下來細細吻著,紀梓渝腳尖微微輕點著地,將身子貼近他。雙方□□在外,帶著有一絲微涼的面板在相貼的瞬間便熱了起來。
一吻作罷,紀梓渝站在一旁乖乖穿著衣服,蕭亦孑忍不住湊過去,在那潤澤的唇上又親了親。
紀梓渝幫他繫著釦子,耳尖泛著紅說道:“在等等,我們回去。”
這麼好的人,哪哪都好。卻肯委於他身下,輾轉承歡,蕭亦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他摸摸紀梓渝的臉:“晚上,你在上面吧。”
紀梓渝原地眨著眼,再確認對方表達的意思他沒理解錯後,他笑著啃了口他下巴樂呵呵說了聲:“累,我不要。”
這事兒,他以前想過。他知道,他如果要的話,蕭亦孑即便勉強也會讓他試試。可他不想,只要是這個人,上下對他而言都不重要。既然如此,何必讓他勉強適應。但蕭亦孑自己提出來,著實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回酒店的路上,他心情格外的好,手上戴著的戒指在兩人緊握的指尖輕輕碰撞著。他時不時取笑他幾句:“我家老攻要躺平,我性/福日子怕是到頭嘍~”
他取笑幾句倒是讓蕭亦孑激動了一整晚,身體力行讓他知道,他的性/福有沒有到頭。
一番雲雨過後,蕭亦孑吻著他頸間的細汗說道:“再叫聲老公我聽聽。”
紀梓渝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酥的,他懶洋洋的說著:“我說的是攻防的攻。”
蕭亦孑不樂意,搬著他肩膀把人轉過來:“那個攻都行,你叫聲,我想聽。”
一個想聽,一個不說,他們像2歲的孩子在床間鬧著小別扭。紀梓渝本就被他折騰的累了,最後投著降窩在他懷裡甜膩膩的喊了聲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鎖了的點開目錄有補哈~
☆、無法停留的愛
三月的時候y國的天氣已經回暖,街頭的人們脫下厚重的棉衣換上了輕薄的半袖。又到了蒲公英的花季,窗外、街道滿是紛飛的花絮。今年的蒲公英沒有預告幸福,它帶著離別的訊息敲響了紀梓渝的窗。
前幾天路嘉還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彷彿全世界都在提醒著他離別的倒計時,他看看日曆上紅圈圈著的日期,說了句快了。
還有27天就一年了。
一個月前蕭亦孑的電話便密集起來,他知道電話是蕭亦孑家裡打來的。每次電話打來,蕭亦孑總是會躲到陽臺去接,即便隔著很遠,他都能聽到蕭亦孑在同電話那邊的人爭吵著什麼。
他以前不常抽菸的,因為紀梓渝不喜歡接吻時他嘴裡的煙味。最近幾月紀梓渝總髮現他躲在陽臺抽菸,被發現了,蕭亦孑就掐了煙笑笑說自己是抽著玩,不總抽。
但紀梓渝知道,陽臺總是一地菸頭。
他們都在痛苦中掙扎,面對對方是卻總裝著一切如舊的模樣。到頭來能欺騙的只有自己,時間從來不會為他們多做停留。
夜裡三點,紀梓渝照例從夢中驚醒,蕭亦孑摟著他輕輕在他背上拍著:“沒事,沒事的,做噩夢而已。不用怕。”
他窩在蕭亦孑懷裡,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努力區分著現實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