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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一段時間,紀梓渝都睡的不□□穩,夜裡總要驚醒幾次。有幾次,蕭亦孑夜裡醒來卻發現對方枕著他手臂靜靜看著他,根本沒有睡覺。他抱抱紀梓渝問他怎麼還不睡,紀梓渝就會告訴他:“怕做噩夢。”

他知道紀梓渝最近總做噩夢,但他卻不知道那個噩夢關於他。

在無數個夢裡,他們總是分離再分離。醒來後,蕭亦孑問他夢到了什麼,他總是躲閃著說自己忘記了。

蕭亦孑不放心,要幫他約個心理醫生看看,他笑著說:“我看過了,應該是7月中旬的畫作讓我壓力有些大。”

蕭亦孑狐疑著跟紀梓渝要了醫生的聯絡方式想要自己詢問。

紀梓渝有這樣的症狀始於兩個月前的一次聚會。

公司在他的幫助下成功簽下了一筆金額不菲的訂單,部門主管為了犒賞他這個功臣要他晚上一定出席聚餐。幾番推脫,在大家的勸說下他給紀梓渝發了簡訊說他晚上跟同事聚餐,可能晚點去畫室接他,讓他畫完給他打電話。

紀梓渝在準備7月份的個展,最近都在畫室畫畫到很晚。畫畫時他手機總不帶在身邊,不然他總想拿手機看看關於蕭亦孑的訊息。

距離以往去接紀梓渝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同事們鬧著要去唱歌,他站在一側給紀梓渝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很多次都沒人接聽,眼瞅著時間已經過了10點,他不放心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一路上電話都沒人接聽。他去了學校,畫室早已空無一人。

每天固定的時間,即便沒有畫完,紀梓渝也回收拾畫具,因為他要和蕭亦孑一起回家。東西收拾好,他才發現他的手機沒費了,話費充值完,他給蕭亦孑打了電話,對方卻因為訊號不好,一直無法撥通。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擾亂著他所有的思緒。他坐在空蕩蕩的畫室等了兩個小時,心底長期壓抑的不安陡然攀升,東西都顧不得拿,他急匆匆的跑去蕭亦孑公司找他,卻被前臺告訴,蕭亦孑早走了。他慌張的跑回家看到蕭亦孑的東西還在便關了門蹲在樓道口等著他。

蕭亦孑一路不停的給他打著電話,剛到樓下便看到瑟縮的埋著頭坐在樓梯口的人。

紀梓渝在無數次響起的腳步聲中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他撞進蕭亦孑懷裡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難過的哭著。

蕭亦孑揹著他上樓。沙發上他抱著人安撫了好久對方才定驚緩緩說道:“我以為你走了。”

蕭亦孑拿唇在他額頭蹭蹭說道:“還早呢。”

牆上的日曆已經翻到了2月,蕭亦孑他騙人,明明還有不足60天的時間。半晌後,紀梓渝摸著他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抬眼看著他說道:“我們跑吧,跑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蕭亦孑點頭道了聲好。

片刻後,紀梓渝又搖搖頭說道:“我們乾脆今天就分開吧,一會兒就收拾東西。”

蕭亦孑點頭道了聲好。

話音未落紀梓渝又後悔了,他看著他眼神絕望而悲愴的說道:“不然我們乾脆一起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蕭亦孑撫著他的臉頰點頭:“好,都聽你的。”

一晚上,紀梓渝說了無數種方式,他在蕭亦孑一聲聲的好裡漸漸疲憊的睡去。

蕭亦孑跟那電話號碼的主人確認過紀梓渝的情況,對方所說同紀梓渝告訴他的並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