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買三百多壇。白嬸不是也去嗎,去一趟裡津,一個月就能往返,這一百兩白銀來得快為什麼不要,等我回來以後,這一百兩也於我有用……還有你說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像你之前說的,我之前嚇著他了。”肖菡送白啟,並排著往白家走,“對了,謝謝你的酒。”
“可你明天就要走了,哥哥他……唉!阿孃也是,這次都不帶著我。”
肖菡伸手一攪白啟的肩,哈哈笑道:“放心,一個月往返,我能趕上你的喜酒。至於哥哥……他會懂我的。”
白啟佯怒,伸手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你!也真是,不過……阿情的事……多謝!”
阿情就是白啟喜歡的許家兒郎許情。肖菡在幫她追許情的時候出了力,那些不太入流的手段用得出神入畫,讓許情注意到她,這聲謝謝她不想只在心裡說,但要一個人對另一個熟得知根知底的人,還是一起長大的人說謝謝是很難的,所以她講到“謝謝”的時候差點說到自己肚子裡。
“什麼?我沒聽見。”
白啟知道肖菡其實是聽見了,故意在消遣自己,忍不住就要賞某人一個拳頭。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在外人面前是不苟言笑,一張冰山似的臉,好像誰都提不起她什麼興趣。在我阿爹阿孃面前倒是一張實心實意的笑臉,可在她自家哥哥面前,反而端著一張成熟又穩重的臉,叫人看得好笑,不過也好像只有我覺得好笑,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學文武,平日裡都以拆對方的臺為樂,不過她都是在沒人的時候。我到是不管不顧,所以現在大家都覺得我是還沒長大紈絝小子,也沒人發現其實她肖菡跟我是一樣的,今年大家都才十六,私底下也是愛鬧不嫌事大的,只是不知她肖菡為何要這樣辛苦地帶著這些假面。
“好了,不逗你了。”肖菡擋住白啟揮來的拳頭,整個人突然認真起來,“我們這麼多年姐妹情義,託你個事,我出門的這一個月,把你的情郎先放一放,聘禮都下了,跑不了,你幫我先照應哥哥……咱哥哥,我在這裡先謝你了。”
肖菡說著就鞠了一躬,白啟被這鄭重其事的一躬嚇了一跳:“就一個月而以,你不必如此。難道哥哥還沒放下要離開的心思?”
“難說。所以有此一請。”
“好說,你剛才都說了是‘咱哥哥’。”
她們都沒想到這一請一諾,時間竟生生往後拉長了五年!
小院裡的荼蘼花架前,有一個的竹架,掠衣用的,竹節附近還或多或少存有一些青綠,這是肖菡不久前才搭的,一排的溼衣服帖乖順的掛在上面,還在滴水,衣服是她剛洗出來的。
肖菡搓了搓手,抖了抖身子將袖子抖下來。現在已至深秋,風和水都是冰的。
傅寧在廚房準備菜飯,他沒有換衣服,只是找了一條長巾圍住勃頸。聽了白啟的話,他猜到來的會是什麼客。肖菡瞞他,他很惱怒。
主顧條約定金,客人多半就是她的生意人,她瞞著他在鏢局接了一單生意。
肖菡送完白啟回到家站在門外想跟傅寧解釋,傅寧收拾好自己從屋裡出來,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打斷她的話:“把院裡的衣服洗了。”
傅寧現在很想發火,但他忍住了,什麼事都要等客人走了關起門來才能好好談,現在不是時候,既然是她生意上的事,他也不好現在影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