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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

呃?

怎麼就突然說起這個了?!

邵箐大窘,支支吾吾道:“這,這個以後再說,我要睡啦。”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魏景快出孝了。

哦不,是她和魏景都快出孝了。

出孝後,很自然的,正常夫妻生活該有的吧?

有過一次的某些不和諧畫面忽忽閃過,肢體交纏的溫度彷彿猶在,邵箐耳根子都熱了起來,她趕緊扯被子蓋住半張臉,側身背對魏景,含含糊糊地道:“我,我睡了。”

“嗯。”

魏景從背後擁住她,順了順她的青絲:“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出孝!!!

既然都當夫妻了, 那正常的夫妻生活該有的吧?

這是正常的, 總不能無性婚姻,現代遇上不能那啥啥的, 女人也該收拾收拾離婚了。

這是合情合理的事,少彆扭了。

邵箐盯著許久沒翻頁的才子佳人話本,第n次嘆了一口氣, 其實道理她早想得很明白, 就是心裡還有些犯悚罷了。

主要是僅有的那一次經驗並不美好,魏景很疼她很輕柔不假,但就是很不舒服, 耗時長久的拉鋸戰太磨人了,她稍回憶就頭皮發麻。

唉,不管了,船頭橋頭自然直。

邵箐扔下話本, 研磨執筆,想了想開始書寫。

出孝之前,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那就是除服禮。

她和魏景現在不能以孝期示人,除服禮自然不能明著辦的。幸好有青翟衛, 暗地裡採買了祭祀物品,私下裡辦。

原身是個非常及格的高門貴女, 各類紅白大事她都很清楚操作流程,現在肯定不能按原規格辦的,邵箐只能結合實際, 回憶著刪刪減減。

她很認真,畢竟這是魏景母后的大事,可不能出半點紕漏的。

添添減減,到差不多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夫人。”

是寇月。

邵箐立即將案上一疊寫好的紙收起來,一邊隨意在空白花箋上寫了幾個字,一邊應道:“月娘嗎?快進來。”

寇月是來送藥膳的。

近些日子邵箐的藥膳是她熬的,她現在不再開衣裳鋪子了,改為給顏明打下手,打算學著當個醫女。

寇月瘦了很多。

毒鹽案之後,寇玄領她負荊請罪。在此之前,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狠狠教訓了胞妹一番。事情也不再瞞著她,除了少部分不能說的以外,前因後果都掰開仔細給分析過一遍。

這裡不是合鄉,他妹妹終究不能繼續和從前一般了,護著瞞著就是害了她。

成長是痛苦的,差點害了成千上萬百姓的驚惶自責,遠超了識破袁鴻真面目的痛苦。

她渾渾噩噩,即便聽聞袁鴻已伏法,也沒多詢問半句。

魏景還用著寇玄,且此事一直在青翟衛的監控下,因此呵斥過後,略作懲處就放過了。但他強調,日後不可再犯,否則……

否則什麼他沒說,但不言自喻。

歷經種種,寇月愧疚自責,成了驚弓之鳥。她總唯恐自己蠢笨獨自去外頭會被騙,不敢出門,更甭提什麼衣裳鋪子了,只沉默地在家中幫王彌照顧孩子打理家務,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最後還是顏明提議,讓她來給自己打下手,他看著沒事,人總憋著會生病的。

邵箐接過碗,一口氣悶了,熟悉的辛辣苦澀味道直衝喉嚨,胃裡翻江倒海,她閉眼皺眉硬忍過去,寇月忙捧了蜜餞來:“夫人,您吃個蜜餞吧。”

她苦惱道:“我按照顏大夫說的步驟熬的。” 很仔細很認真,但味道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沒事,它一直就是這個味兒。”

寇月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失去神采,邵箐也沒辦法,該分析的厲害她病中寇玄等人已分析得足足的,因此她也沒說其他,只囑咐日後需多多謹慎,但也不能因噎廢食。

“要不,我問問顏大夫,能不能調一下方子,讓味道好些?”

想想顏明那臭脾氣,邵箐有些牙疼:“還是算了吧,也就再喝個把月罷了。”

“顏大夫脾性壞,但人很好的,我就問問他。”

寇月堅持,邵箐只好由她去了:“月娘,學醫悶不悶?”

“不悶。”

說起這個,沉寂了許多的小姑娘終於鮮活了些,她感慨:“草藥有許多種,還要炮製才能入藥哩。”

“顏大夫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