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摸出一個小瓷瓶:“金風玉露外敷,這鳳靈丹內服,就沒大礙了。”
晚嫣然道:“多謝閻羅哥哥。”
段暄見她的傷雖沒有大礙,但一張小臉兒甚是蒼白,可見這番苦頭吃得不小,心下憐惜,輕輕撫摸著她的青絲,嘆道:“是我不好,不該冒冒失失地離開你。阿晚,你雙足疼痛,不能行走,以後我抱著你走,好不好?”
陶瑕吊兒郎當地環抱著雙手:“段兄,晚兒並非不能在陸上長期行走。”說著將“化真丹”一事說了。
段暄聽得驚喜交集:“鳳閻羅此話可當真?”
陶瑕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陶某雖然一向愛扯謊,偶爾也會說上幾句真話,好不好?只是這化真丹煉製極為不易,更需幾味世上罕見的藥草,也不知段兄有沒有這個能耐,能不能尋到?”
段暄向晚瞧了一眼,見她笑眯眯地凝視著自己,俏臉上滿是傾慕歡悅的光輝,心道:“阿晚若是離開了我,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模樣,我自然要陪她一生一世,免得她難過憔悴。”便道:“這化真丹既有前人能夠煉成,段某自當竭盡全力,尋來陶兄所需的藥草。”
陶瑕悠然道:“其他的藥草我都有,就只差兩味,一個是你們崑崙山巔的剎那芳華花,聽說此花五十年一開花,素來是崑崙山上數一數二的奇珍,也不知道咱們段公子舍不捨得。”
段暄不料他所言的竟是“剎那芳華”,喜道:“此花正是段某的東西,自然是捨得的。”
陶瑕笑了笑,沉吟道:“只是另外一種藥草卻難得,叫做‘浮生若夢’,據說是仙界流傳下來的異草,我從前尋遍人世,也未找到。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種藥草,實在難說得很。”
段暄和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由衷的喜悅,晚咯咯嬌笑,拍手道:“閻羅哥哥,你尋遍人世也沒找到的緣故,是因為這‘浮生若夢’,是生在我們滄海之淵啊。”
陶瑕愣了愣,驀地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妙極,妙極!”
三人略一商議,當下決定趕赴崑崙,先取來“剎那芳華”花,再送少女迴歸滄海,拿了“浮生若夢”草煉製化真丹,讓她得以在陸地上不受約束地行走。
天色已晚,陶瑕打了兩隻野味回來,燒烤為食,又取清泉野果,作為輔料,雖是荒郊野外,這頓晚餐倒也著實豐盛。
他見晚乖乖巧巧地偎依在段暄身旁,說說笑笑,開心地吃了不少食物,一路上自己陪她行來,從未見她胃口這般好過,也從未見她如此展顏歡笑,不禁在心底嘆了口長氣。
次日晚睜開雙眼醒來,卻見不到段暄,正覺心慌,忽見他和陶瑕手中拿了許多新鮮的野果,並肩歸來,頓時高興得滿臉笑容,甜甜地叫了一聲:“段大哥!”飛奔過去,撲入他懷中。
段暄伸臂摟著了她,微笑道:“只是見到我,便這麼高興?”
晚聽他語氣裡帶著調侃之意,臉上一紅,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嗔道:“你也不打一聲招呼,便找不到人影。”
段暄歉然道:“我見你睡得正香,不忍叫醒你,好妹子,你放心,我再也不離開你啦。”
晚聽他說得真誠,不禁心花怒放,嫣然道:“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