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瑕“哈”的一聲,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沒想到少女瞪了他一眼,語氣變得更兇:“你笑什麼?你的好妹子難道還少了麼?鳳閻羅情人遍江湖,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陶瑕萬料不到隨便一笑,竟然引火燒身,皺著眉頭,苦笑道:“段兄,你這回可得謝我的承讓,你好好哄一鬨這丫頭,我去去再來。”
不等兩人說話,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走了。
段暄伸手摟著她,安慰道:“乖一點,你傷得嚴重,先把寒毒驅出來,段某再任你責罵,絕無怨言,好不好?”
晚不管不顧地猛一推他,哭道:“誰要你管我?你這麼狠心,就讓我真的被姚教主殺了好啦!反正我就算死了,你也半點不放在心上!”
段暄長嘆道:“我怎會不放在心上?你若……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豈能獨活?”
晚聽他語氣一如往日溫柔,忍不住哭了出來。她面對萬千毒物,兀自堅強以對,但他出現在身邊後,一顆心驀然鬆弛下來,只覺說不出的委屈,剎那間淚如走珠。
段暄摟住了她,輕拍她纖弱的肩頭,柔聲哄勸。
但他越是這麼輕言細語地寬慰,她就越是覺得委屈,哽哽咽咽地哭泣難止,伸手相推,哭著說道:“反正你不要我了,為什麼又來救我?”
段暄見她花容上淚珠縱橫,憐惜、歉疚、疼愛……萬般情緒紛至沓來,心道:“若再這麼哭鬧下去,阿晚體內的寒毒可就要鬧大亂子了。”
當此時刻,必得先讓她冷靜下來,他對這小公主的心思洞若觀火,驀地摟緊了她,重重吻在她的櫻唇上,幾近暴虐地含住了她的舌尖,肆意輾轉。
晚嬌軀劇震,嚶嚀一聲,丁香暗渡,被他鐵箍似的雙臂一抱,愈發脆弱,全身猶似青蘿纏繞喬木一般,軟綿綿地任他輕薄。
兩人久別重逢,彼此情意更看明白了幾分,又許久不曾溫存,此時唇舌糾纏,身軀交裹,再難分開一毫,良久良久,方才慢慢分了開來。
相視一笑,不禁都有些不好意思,段暄更是臉上燒得鼎沸,低聲道:“阿晚,我……我……”
晚被他這麼深深一吻,一顆心兒頓時化了,再也惱怒不起來,情致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心尖兒上熱烈如火,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雙唇,素手宛若游魚,滑入他的衣裳,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
段暄低吟一聲,呼吸加速,腦中轟然,用鼻音呢喃道:“阿晚,莫鬧。”
晚置若罔聞,舌尖在他雙唇上輕捻慢攏,嗔道:“你不是不要我麼?謙謙守禮的君子,已經對我這麼輕薄啦,難道還能去喜歡別的女子?”
段暄腦海裡綺念叢生,被她撩撥得難以自已,握緊她的皓腕,啞聲道:“好阿晚,我心裡本就只有你,我不離開你,你……你別鬧,咱們先驅除你體內的寒毒,段某任你處置,好不好?”
晚俏臉上一片酡紅,嫣然如醉,將小臉兒緊緊貼在他面頰上,淚水洶洶湧出,哭泣道:“我知道你心裡喜歡我的,段大哥,求你別再離開我啦,這世上我要的只有你一個。”
語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段暄雖知道她對自己傾心,卻也不料在這顆小小的心靈之中,竟是對自己如此銘心刻骨的相思,怔了片刻,輕輕拭去她的淚珠,正色道:“以後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離開你半步,若違此誓,叫我天誅地滅。”
作者有話要說:
救命呀,親得這麼投入還不夠,難道要老段獻身才能讓阿晚不生氣麼……
晚聽他說得鄭重,心中喜悅,臉蛋上一片殷紅,燒得滾燙,難掩羞澀,低聲道:“我自然相信你,我也不要離開段大哥半步。”閉上眼,慢慢貼在他胸口上,睫毛宛如蝶翼,微微顫動,撩得他心上火幾乎燒成燎原之勢。
段暄強行按捺住心中綺念,柔聲道:“我要為你驅除體內的寒毒,若有冒犯,阿晚莫怪。”手掌輕輕按在她胸口,凝神聚意,一道雄渾精純的真氣注入她的經脈,緩緩將侵入她體內的那股寒氣拔除。
那股寒氣若有實質,往來衝突,想要脫離他的控制,但在他的真氣引導之下,無可奈何,只得順流而出,趁勢衝入他的掌心。
寒氣凜冽,妄圖想要蜿蜒鑽入他的經脈,但卻被他的真氣逼至指尖,化為一滴滴晶瑩的冰水,順著他修長的指尖流瀉下來。
段暄放下心來,微笑道:“好啦,阿晚體內的寒毒都已被我驅除了。”
陶瑕慢條斯理地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拿著晚的皓腕診脈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