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握著她的素手,柔聲道:“是段某心甘情願為阿晚會鈔。”說到這兒,微微一笑:“將來我要照顧阿晚一輩子,你我之間,不必言及這些身外之物。若是阿晚覺得不妥,便請滄海之淵的小公主將來贈段某一個海底的禮物,作為回報吧。”
晚豪爽地一拍胸口:“那容易得很,我們家的東西,段大哥喜歡哪一樣,便拿去好啦!”
段暄失笑:“公主殿下當真大方,那麼段某便先提前預定了。”
小公主渾不知他言下深意,笑得愈發爽快:“好說,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想塑造一個三觀很正的男主,所以讓他去找衛緋聖姬麻煩的事兒,做不到啊~
沒什麼人看還更得挺高興,我有毒o(n_n)o哈哈~
三日未過,禁不住戈少主抓耳撓腮,催促不已,段公子終於鬆了口,戈少主大喜,一把扯了他和晚便走。
顧神醫送出門來,不忘叮囑一句:“段賢侄,憑你武功,此去浣雪館老夫很放心,只是子孫後代乃大事也,可得抓緊了。”
瞅見段公子紅了臉,老風流愈發擔憂:“賢侄,你莫怪老夫多口,照你這個溫文性兒,不定拖到什麼時候。”
晚不明所以,眼波流轉,問道:“段大哥,他說什麼?”
段暄臉上火燒,不欲她再聽老風流亂七八糟地多說下去,忙道:“咱們快去救戈公子那位陳姑娘。”
戈少淵感動得險些兒沒熱淚盈眶,脈脈地望著他,只覺和此人相識以來,他所說的話實以這句最為有道理。
三人出得城來,段暄曾奉師命去過浣雪館,識得路途,領著二人取路前行,一路漸離人煙,原野茫茫,野花在風中搖曳起舞,嬌娜不勝。
戈少淵順口問道:“段兄,江湖上故老傳說,崑崙派和浣雪館的祖師本來交好,後來卻反目為仇,此中緣故罕有人知,你是崑崙弟子,可知道些內聞麼?”
段暄沉吟道:“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當年我派祖師東崑崙與浣雪館的淵公子本是莫逆之交,一時傳為江湖佳話,但後來淵公子卻拐了東崑崙之妹煙織逃走。煙織早已許嫁天山掌門,不知何以,竟傾心於淵公子,決然在大婚前夕選擇逃婚,棄未婚夫婿於不顧。”
戈少主驚得雙目滾圓,嘖嘖稱奇:“這位煙織姑娘倒是本少爺的同道。”
段暄長嘆道:“東崑崙知道此事,勃然大怒,一路急追,終於在湘水之畔追到了逃走的二人。
當時洛臨淵哈哈大笑,插腰說道:‘重霄,我知道你是個高傲絕頂,重信然諾之人,煙織既已許嫁給天山派掌門,你便不容我插手。可我偏要帶你妹妹走,你欲待怎麼樣?’
東崑崙面無表情地凝望著他,冷然而言:‘你若如此背友忘義,我便殺了你,不負冷清崖。’
洛臨淵冷笑道:‘你可知我帶了煙織走,那姓冷的高興還來不及?'
東崑崙聽得一怔,隨即揚眉怒道:‘胡說什麼?’”
晚更是聽得雲裡霧裡,追問道:“段大哥,冷清崖是誰?”
段暄道:“那是當年的天山掌門,據說武功之高,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性子卻很是孤僻。”
說著續道:“洛臨淵深深看他一眼,嘴角邊微笑流瀉,仍是那股漫不在乎的神氣:‘重霄,憑你武功,未必能殺了洛臨淵!’
那位淵公子不知何故,竟似是故意惹他生氣,這兩人都是驕傲之輩,三言兩語,說得僵了,再無迴轉餘地。
東崑崙不再多言,冷冷道:‘你我之間,誰強誰弱,生死一戰而決。’
他二人一生之中,只有兩次交手。
第一次在崑崙葬劍湖對戰,彼此惺惺相惜,這一回卻是生死相鬥,比起初次動手,更增了萬分的驚險。
煙織見洛臨淵左躲右閃,在湘水畔飄然來往,不肯還手,兄長出手時卻毫不留情。只怕他竟失手殺了情郎,焦急煩躁之下,長劍蒼然出手,幻出百道華光,呼嘯著向東崑崙轟然攻至。”
晚聽到這兒,頓足不樂:“這位煙織姑娘真不像話,就算是為了情郎,又怎能傷害兄長?何況東崑崙並沒做錯什麼,分明是他們逃婚,不對在先。”
段暄長眉一挑,讚許地瞥了她一眼,續道:“煙織的武功是自幼向兄長所學,本就甚強,當時東崑崙又萬料不到她竟會對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下被她當胸刺中,踉蹌後退,口中鮮血狂噴。
他雙眼死死盯著煙織,臉上悲痛、憐愛、憤怒、不敢置信……諸般神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