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急伸雙臂,恰恰將她接住,一個溫軟的身子撲入懷中,觸鼻盡是少女清幽甜美的氣息,瞬息之間,只聽到自己心跳欲狂。
他心下雪亮,明知道阿晚定是誤喝了衛緋給自己準備的“春華濃”,此刻神志不清,自己本不應與她這般親密無間地摟抱在一起,但要伸手將她推開,一時竟硬不起心腸。
少女八爪魚似的將他緊緊抱住,口齒滯澀,似笑非笑:“段大哥,阿晚第一眼見到你,就好喜歡你。”
段暄心中柔情洶湧,將她的腦袋摟在胸前,一時情難自已,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知道。我也是第一眼見了你……你要我帶你走,我心裡……實在歡喜,便是碧落黃泉,我也陪你去。”
話音未落,少女的櫻唇驀地映在他雙唇上,唇齒相依之際,呢喃如醉:“段大哥,我的心都要跳出來啦,你摸一摸,它不在我這兒了。”
段暄臉燙如沸,澀聲道:“阿晚,我……我怎能對你如此輕薄?”強行命令自己清醒過來,扶著她站定,想要去找顧神醫解了“春華濃”之毒。
但少女不管不顧地再度撲入懷中來,窩在他脖頸處,語氣嬌糯,帶了幾分哭聲:“段大哥,不要嘛,阿晚要你抱著我,我才不難受。”
段暄腦子裡轟然一響,剎那間心底彷彿有一簇火騰地冒了出來,倏忽鼎沸,險些將他燃燒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怎麼寫啊望天,寫不動寫不動~
【劇透】進度快是為了給高虐騰地兒嘻嘻嘻
“賢侄,老夫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倒真沒見過你這般人才。”
簾後熱氣嫋嫋蒸騰,恍若清晨白霧,將池中的少女身姿掩藏得瞧不分明。顧神醫慢悠悠地轉著手中的酒杯,裡面殘酒未盡,晃著淡紅的幽光。
段暄的耳根兀自滾燙,聞言一拱手:“晚輩慚愧,前輩的讚譽,愧不敢當。”
老風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老夫是在誇你?”
恨鐵不成鋼地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戳:“如此美人摟在懷裡,良辰美景,不及時行樂,你把老夫叫到這兒來解毒?”
段暄臉上一紅,澀聲道:“前輩說笑了,晚輩怎能乘人之危?”
顧神醫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嘿嘿一笑:“我說賢侄,老夫可是聽說,江湖上有不少女子對你傾心,你不會到現在還是……”
段暄面色漲紅,轉頭道:“前輩,此事不需多言。您若有別的教誨,晚輩一定洗耳恭聽。”
老風流氣了個倒仰,眼皮跳了幾回:“罷了,罷了,你憑實力單身,老夫也不多說什麼。”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笑道:“這春華濃可是江湖上難得的迷情之藥,藥力極為霸道,賢侄定力了得,叫老夫好生佩服,那下藥的女子聽說是浣雪館的聖姬,賢侄打算如何處置?”
段暄略一沉吟:“雖說是衛姑娘在酒中下藥,但若阿晚不喝,便不會發生此事。這孩子,唉,這孩子,江湖險惡,她怎能如此沒有防備?”
顧神醫放下酒杯來,臉上笑意不減:“小公主的迷藥差不多除盡了,夜深啦,老夫先告退了。”
段暄拱手為禮,目送他自負瀟灑地出門,回頭只見晚一臉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搖搖晃晃地從簾後走了出來,身上薄紗輕籠,欺霜勝雪般的香肩隱約可見,一眼望見他,懵懵地喚了一聲:“段大哥!”
他心中一跳,不敢多看,除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冷不冷?”
晚輕輕“唔”了一聲,腦海裡依稀想起之前的情形,臉上染透欲醉的晚霞,羞意大作,低頭鑽入他懷裡。
心下正自柔情繚繞,滿心盼他摟著自己,說幾句溫柔的言語,不料段暄將她扶好,正色道:“阿晚站好,段某有話跟你說。”
晚微微一怔,伸手撒嬌:“段大哥,我要你抱嘛。”
段暄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幾分:“阿晚,休要打岔。那日顧前輩給你喝八十年的女兒紅,我曾對你說過什麼?”
晚一雙秀目骨碌碌轉個不停,心底叫苦不迭,拉住他的手輕輕搖晃,討好道:“唔,段大哥要我不許再喝酒,可……可是,我聞到那位衛姐姐送來的酒很香,就想嚐嚐,好哥哥,我只嚐了一小口,為什麼便醉得這麼厲害?”
段暄見她急急轉移話題,嘆了口氣,柔聲道:“阿晚,在人間的江湖之中,處處都需設防,咱們自然不可有害人之心,但若別人存心害我們,也不能輕輕易易便著了道,我教你這些,你可記住了?”
晚急於讓他忘掉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