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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說著忿忿難平,恨不能將陳姑娘一把抓來,狠狠收拾一頓。

晚也覺迷茫,搖頭道:“這我就不懂啦,這位老伯剛才差點就把你殺了,難道……難道那位陳姑娘換了心意,不喜歡你了?”

戈少淵呸了一聲,不料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原來浣雪館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組織之一,向來只接殺人的生意,一個人頭要價千金,館主越不空行蹤神秘,心機莫測,據說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

祝飛冷哼道:“小子,你說的是姑蘇陳家的小姐?哼,那小丫頭早被我們館主……”忽的發覺失言,急忙住口。

戈少淵愣了一愣,臉色大變,嚯的站起:“你們將陳瑤兒怎麼了?”

祝飛冷笑不答,向外走去。

戈少淵大急,喝道:“段兄,攔住他!”

段暄面沉如水,長袖一拂,祝飛只覺勁風襲面,只得停步,冷然道:“怎麼?段公子要倚仗武功,強留老夫麼?”

段暄頓了一頓,聲音驀地冷寂起來:“浣雪館近年來愈發放肆,在江湖中造下許多殺孽,段某不能再顧著祖師之間的交情,坐視不管。還望祝前輩向越館主致意,三日之後,段某定當登門拜訪,向越館主討教。”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阿晚撩得老段整個人都不好了~

祝飛臉色數變,陰森森的頗為難看,半晌才拱手道:“段公子的面子,老夫不能不給,這話老夫一定給館主帶到。”

戈少淵急道:“喂,姓祝的,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浣雪館把陳瑤兒那臭丫頭怎麼了?”

祝飛嘿嘿冷笑,更不向他多看一眼,揚長出門。

段暄不再阻攔,長袖拂處,解開了顧神醫被封的穴道。

老風流怒火朝天地爬起來,一拍桌子:“他奶奶的豈有此理,浣雪館的殺手敢找上門來欺負,太也不把老夫看在眼裡了!”

他和戈少淵窗下對弈,品評美酒,正自樂不可支,不料祝飛突然從房頂上殺出。顧神醫本就不以武功見長,不出數招,便被祝飛點了穴道,若非段公子及時趕到,一老一小不免就此將性命送在這裡,黃泉上有個伴兒。

戈少淵橫眉冷目,惡狠狠地瞧著祝飛的背影消失不見,咬牙道:“段兄,你分明能夠輕易制住姓祝的,為何放這老混賬走?”

段暄見他怒氣衝衝,微微一怔,歉然道:“戈少主,浣雪館的先輩曾與我崑崙祖師是莫逆之交,看在祖師東崑崙的份上,段某今日不能不給祝長老幾分薄面。”

戈少淵悻悻然道:“跟這種心狠手辣的老混賬,段兄講什麼江湖道義?”

晚笑眯眯道:“戈公子,你口口聲聲說陳姑娘是臭丫頭,還逃了婚,可是那位祝老伯一說陳姑娘被浣雪館的人抓了,你便急成這般模樣,嘻嘻,真是口不對心。”

戈少淵一呆,啐道:“小丫頭胡說八道,誰……誰關心陳瑤兒那臭丫頭了?只不過……哼,她若出了事,我老爹豈不活生生扒了本少爺的皮?”

晚聽他強行找藉口,大覺有趣,嘻嘻而笑,一拉段暄的衣袖:“段大哥,當時我被章老頭兒抓走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著急麼?”

段暄暗暗叫苦,心想怎地又扯到段某身上了?暗喜莊穆此刻不在,當時情形無人對質,當下肅然道:“不曾,段某比戈少主大了好幾歲,行事自然比他穩重得多了。”

顧神醫搬過藥箱,取出幾瓶藥來,在戈少主的傷處撒上深綠色的藥粉,手腳麻利地替他包紮好傷口,囑咐道:“這兩日不要飲酒嗜辣,過兩天傷口便癒合了。”

他武功平平,一身醫術著實不含糊,戈少淵只覺傷口處疼痛大減,料想他是用了上好的麻藥,口口聲聲,要段暄去找浣雪館的麻煩。

段暄含笑道:“我已讓祝前輩傳話,約定三日後去拜見浣雪館主,此時不需著急,還請戈少主好好養傷,到時候段某定將你的陳姑娘帶回來便是。”

戈少淵急道:“三日後我同你一起去!”

段暄見他滿臉擔憂,心下忍不住好笑,臉上仍保持著崑崙弟子一貫的好風儀:“戈少主願意同去,段某自然沒有異議。”晚見戈少淵口是心非,對那位陳姑娘明明關心不已,表面上卻硬要裝作若無其事,咯咯笑了起來。

段公子不顧戈少淵焦急萬狀,抓耳撓腮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又教了晚半日武功,見她聰明穎悟,一學即會,連讚了好幾次,引得少女大為歡喜,待到月上柳梢,方才用畢晚膳,攜了少女之手,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