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算、怎麼回事?
鄭楊似乎也覺得不對了,將手鬆開。
靳言抬頭看鄭楊,醞釀著要說出打爛的腹稿,遠離的手臂毫無徵兆地跨到靳言背後,熨帖她內心的波瀾。
鄭楊藉著掖被子的名義,實實在在擁緊了她。
“我什麼都答應,請你別走了。”鄭楊埋頭到安心的懷抱裡,輕聲哀求。
鄭楊周旋了這麼多,為她捨棄過那麼多,現在還是醫院離別一見的樣子,拋卻自尊挽留她……喉嚨裡蔓上酸澀,眼窩被不知名的溫熱蓄滿了,靳言張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輕輕抬手回抱了她。
靳言什麼都沒說,可聽她的呼吸,鄭楊放心地閉目笑起。
她不抗拒就是好的。
她回來了。
是真的。
番2心無旁騖(捉蟲)
晨光爬上大半邊床角,髮絲交纏的人融在日光裡。
她們臉頰緊貼著。鄭楊晃晃頭摩挲身邊人幾下,輕輕鬆手。
“你幹嘛去?”靳言箍著她腰不鬆手。
“不吃飯嗎?”鄭楊回頭。
“等等。”靳言抬腿越過她,翻起越到鄭楊之上,輕輕施力坐在她大腿上,開口的語調是靳小姐特有的固執夾帶嬌柔,“給我看看你的傷。”
鄭楊看不見人,一陣響動之後感觸腿上添些力道,想到這小丫頭意圖,伸手扶著靳言坐穩,這時聽她說起那事,不甚自在地收手,曲肘想爬起來。
鄭楊的規避之意明明白白地擺在靳言面前,靳言又氣又心疼,冷著嗓音反問:“你不怕我摔下去了?”上一瞬鄭楊下意識要呵護她,這一刻就不管她了想自己逃走?靳言是個一板一眼求真的人,她既然決定來找鄭楊,就是要把話說明白的,她虧欠鄭楊的她盡力彌補,鄭楊欠她的解釋她也要完完全全地知道。
靳言來時想,即便她們不能走下去,了結過去也是必要的。
更何況現在,她們重歸於好了。
上天眷戀,給她一次補償、陪伴心愛之人的機會,靳言不容許它流失。
同樣不允許任何一星半點兒的隔閡阻礙她們的感情進展。
恩怨不行,誤會不行,兩家人不行,其他誰也不行……
鄭楊壓著眉頭,挺在床上,果然不再亂動了。
靳言伸手探進她衣服下襬裡,指尖觸及她的面板,鄭楊伸手要攔她。靳言把搗亂的兩隻手扣住。
靳言的支點只剩自己,鄭楊不敢大動,由她得手。
手撫上那一片溫熱的面板,靳言憑印象探尋到小腹那,摸到不光滑的突兀突起,手應激性縮回,太陽穴血管加速跳動。
鄭楊抽回自己的手,手搭落身體兩側,拳頭攥了鬆開,鬆了攥緊,唇抿著,隱忍不發聲。
無瑕留意鄭楊的動作,靳言解開她最下排衣釦,恍然間,那道好幾厘米的傷痕劃傷眼底。
靳言躬身,手搭在鄭楊身體兩側,以虔誠之姿,含淚輕輕落唇去吻、去感受描摹。
鄭楊僵了僵,抬起手,拿手臂遮住臉,下巴抖動,“很醜是不是?”
靳言紅著眼睛瞥她一眼,低下頭,灑落珍珠似的落淚。
當淺粉色的新膚盈滿溫熱的光亮,靳言這才撐起身,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為愛人重係扣子,手肘撐在床板上,推開她的手,望見她溼潤的灰亮眼睛,俯身貼上去,埋首到她肩上,壓制哭腔輕聲地訴:“對不起。”話一出口淚接連湧出,“是我害你承受這麼多,害你吃苦受罪,害你受重傷,還苛待你冤枉你……”
“如果重來,鄭楊,我絕對不會再來招惹你。”靳言抬頭,眼裡模糊得看不清眼前人。
鄭楊抬手胡亂往袖口或手腕處抹淚,顫動的嘴角強撐著彎起,“所以你還是要走麼?我知道,知道我配不上你,原來就是,現在更是了……”
鄭楊的話音忽而止住,因為靳言伸手捏她的臉。
“你再說這種喪氣話趕我走,倘若再見到,我一定讓你後悔。”鄭楊撲閃的眼睫翻動驚慌,靳言俯首,貼碰她的唇,輕輕說著似乎事不關己的狠話,“你覺得我哪裡好,哪裡讓你多心,我寧可不要,寧可什麼都沒有,我也要死纏著你。”
鄭楊驚愕得張口難言,聽話音中斷,伸手抱她,後怕地呵責她:“什麼不要?不許胡說了!”
靳言恢復笑意,嘟嘴碰碰她的唇,“那你也不許嫌棄我的鄭楊。她是我的,她哪裡都好。”
“好。”鄭楊心裡驚慌未平,唯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