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地揚個笑。
兩人溫吞到這時,才相繼起床。
鄭楊開始了夢幻一樣的起居生活。
下地,靳言牽她護她;洗漱,靳言為她擠牙膏遞牙刷和口杯;她要進廚房,靳言也不依。
早飯全然是靳言的成果,靳小姐雖然家世優越,但也是自立慣了的人,一頓早飯還難不倒她。
很美味的疙瘩湯就荷包蛋。
吃得各自沉默。
靳言預備飯後問鄭楊之前那些事,一聲不響吃飯。
鄭楊只是讚了句“好吃。”也低頭吃自己的。
飯後,洗碗活兒鄭楊執意要攬下,靳言怕她多想沒再拒絕,站在廚房門外緊緊注視。
“你不用這樣。”鄭楊擦乾淨手轉身,輕車熟路走到門邊,笑對她,“這些瑣事,這幾個月我很習慣了。”
靳言抬眼看她,眼底泛紅,“和我分開你也習慣了嗎?”
鄭楊的笑驀然消失,伸手無措亂摸一通。靳言前一步到她可控範圍內,將她的手搭上自己肩。
鄭楊抓緊把她抱回來。患得患失的樣子,和昨晚一個樣。
“死也不習慣。”鄭楊在耳畔清清淡淡地說,聽得靳言豎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們不提這些了好不好?”鄭楊順著靳言手臂握住她的手,指尖深入指縫中,扣緊她的脈搏。
靳言恍惚間迴歸去年訂婚宴那時候,萬眾矚目時,鄭楊也是這樣牢牢扣著自己的手,扣著自己的心;她鄭重對自己說“不離不棄”;她含笑望來,眼裡滿是光彩奕奕……
半夢半醒的人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愛人。
由額角到眉,停頓到眼廓,滑落到臉頰、下巴……借臨摹之意慰藉相思之情。
靳言的手停在鄭楊唇邊,俏皮似的幫她牽起個笑來。
鄭楊由著她心意,再者,伸手留住臉上的溫暖不放,閉起眼眷戀地蹭。
這一刻,心底的小鬼祟又鑽出頭,欺騙靳言,她們之間什麼磕絆都沒有,她們是相守了很多年的戀人。
深埋心海的冰霜化開,靳言再靠近些,輕輕親吻愛人的溫柔眉眼。
鄭楊就手攬住心上人,邀她常駐咫尺之間。
迫切的相思意翻湧在心間,亟待蒸騰而出,靳言挑開她的唇就要深入,鄭楊也遵循本心與她貼近……
樓道里忽而有沉穩的腳步聲。
鄭楊愣了愣,靳言卻權作不理,吮她舌尖,迫切於描摹探尋。
鐵門被推開……
鄭楊要抽手退一步出來,靳言纏著不許她走。
鑰匙探入鎖眼,被人熟稔地利用一番,不得已繳械投降。
靳言眯眼,貓兒似的偷瞄她,唇齒不停,繼續攻城略地。
門被推開……
鄭帆踏進門,正對廚房,傻了眼,“姐?”
靳言在門開一瞬放開了人,重新握住那隻眷戀的手,輕輕晃動。
感受得到身邊人的小得意,以及胞弟的震驚,加上剛才那種唇齒相依的酥麻感……鄭楊渾身不自在,捏了捏掌心中包裹的纖手,邁步踏出廚房來,望向門口:“你怎麼這時候就來了?吃飯了嗎?”
靳言手被牽著,東西來去也就甘心由眼前這人。
“都、”鄭帆頓了頓,“吃過了,姐,咱們走吧?”
靳言轉頭去瞄一眼牆上的鐘表,九點過,的確不早了。留意她們姐弟說話,大概聽出鄭帆的來意,想來他是接鄭楊去看老中醫的。
“今天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