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襯著電話那頭愈發嘈雜。
那句“……那姐弟倆還不甘心是麼?還想借其它途徑為靳天脫罪?”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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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耐不住,知道通話錄音終將何人那處,掩飾性地輕咳一聲。
大龍看到咬緊不放的計程車,更甚至,透過幾層玻璃看到一張剛見過不久的熟面孔,沉沉發聲,“我們一會兒送你回去。如果你還想追查的話,今晚八點,寂夜後門見。”頓了頓,望向後視鏡,鄭重補上一句,“這件事,你應該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鄭帆戴起眼鏡,將眼落向別處,靜靜思忖。
阿四望著右後視鏡,突然發聲,“大龍哥,後面那車甩不甩?”
大龍目視前方,“讓它跟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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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鑫隨著計程車一路狂飆,絞著腿坐在副駕座位低頭擺弄手機。
那頭,收到簡訊得知原委,雲禕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不動聲色地回簡訊過去。
鍾鑫當作是叮囑的話,戳開一瞧,心下一沉,是雲禕在追問她上午的情形。
揪揪頭髮,斟酌再三,將情形簡述。
……
訊息來來往往。
雲禕低著頭,壓抑心悸,儘量將呼吸調整到平順,卻不知,病床上悶不做聲的人連點選螢幕的輕微聲音都收入耳。
作者有話要說:額,還說先更那篇呢,既然先攢出這個來了那還是先發這個……《殤曲》更文就這幾天
鋪墊的差不多夠了,下一章準備迎接巔峰高潮~!
靜默相愛
鍾鑫跟著那輛車到商業街婚紗店,等那幾人進去後,在門口下車,換乘另一輛車等在外面。
幾經輾轉,總算跟著回到鄭楊家小區。
盯著鄭帆從前頭的轎車後門下來,徑直進院回家,鍾鑫火急火燎地結賬出門,小跑跟上,一路躲躲閃閃,最後窩進花園裡的涼亭,隔著繁茂的枝葉,目送鄭帆上樓,接著,左右瞭望後,摸出手機,致電雲禕:“三姐,他到家了。”
“那你也早點回吧,回家歇歇。”雲禕瞥一眼床上靜臥的人,放低聲音到窗前去。
“他們不會在搗鬼吧?”鍾鑫貓著身子從樹縫抬頭瞄一眼,不放心地低語。
置身陽光下,雲禕隱約含笑,“那麼大人,總該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管又管不住,操那心幹什麼,你快回家去。”雲禕相信,靳言在沒膩煩鄭楊和這段關係之前,一定會護鄭帆護得好好的,否則……寵弟如鄭楊,絕對會失控。
不知道雲禕說的是鄭帆還是靳言,鍾鑫琢磨半天無解,索性放棄,腦筋轉了轉,拔腿向外,“姐,那你中午辛苦下。”
聽出她的言下之意,雲禕直接下逐客令,“你晚上也別來,我把門鎖了!”
那邊有輕柔的風敲打著電音,接著是那小傢伙壞笑。“怎麼,不待見我?還是你們想過二人世界?”
雲禕跟著笑,恍惚回到她們小几只窩在302打鬧嬉笑的日子,唇畔輕柔地綻開:“對啊,我倆一床的呀。你別來,恕不招待。”
鍾鑫明事理地點頭答應,和她寒暄一陣,出小區院門攔到車,簡短道別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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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日夜沒什麼不同,永遠都是混著亮白和漆黑,黑白並沒有明顯的邊界,每個人都跌宕在探索生機的路上,倦了累了,躲到不知名的角落,自怨自艾,舒緩之後,繼續踏回那條路,徒勞掙扎。
醫院裡的低迷絕望,幸好有濃重的消毒水味遮掩……
一手購物袋一手食品袋的人揹負夕陽,踏過空寂的走廊,敲響一間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