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阿斯瑪和紅竟然隔開了三個座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一對小情侶吵架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吵架,琴乃都不客氣地在紅的身邊坐下了。
紅側過頭,對琴乃說:“你的狀況看起來好多了,我原本還有些擔心,你無法走出來。”
琴乃取過玻璃杯為自己倒了一點清酒,笑說:“我又不是七歲的孩子,你考慮地太誇張了。”
紅低聲說:“是啊,我想太多了。”
琴乃也為紅滿上了一杯,說:“我們是忍者,都不會活得太久。也許明年的聚會上,就看不見我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可以太過悲傷的。”
聽見這句出自父親之口的話,紅低垂頭顱沉靜了好一會兒。
也許旁人會摘責琴乃說話直白,但是紅不會。她笑著應了,說:“是啊,也許明年又少了誰。”
琴乃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之內所看到的都是一些熟面孔。
當初一齊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同學們,有的成了上忍,有的成了家庭主婦,有的進了暗部,各有奔路。
琴乃不禁暗暗地想,如果拓人還在的話,恐怕依舊是這群人中最鋒芒畢露的那一個吧。
畢竟,過去總有人說三代目用“看著波風水門的目光”在看著拓人。
言下之意,日斬想要再次捧出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火影。
只可惜……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一一環顧下來,琴乃總覺得缺少了誰。她問道:“卡卡西不來嗎?”
紅點點頭,說:“他基本不會來。那傢伙對我們可冷淡了。”
正在說著卡卡西的名字,居酒屋外就路過了旗木卡卡西。
邁特凱十年如一日,筆直地朝卡卡西衝去,不管周圍擁擠的人流,上前就要求決鬥。
紅扶著額頭嘆了口氣:“我們這一屆有凱這樣的忍者倒也算是……少見。”
琴乃安慰道:“你想一想凱的父親戴先生,你就會覺得我們很幸福。”
紅正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琴乃和紅聊了幾句話的功夫,卡卡西和凱竟然一同走進了居酒屋。
阿斯瑪和夕日紅之間隔著三個位置,其中一個空位坐著琴乃,剩下的兩個位置就由卡卡西和凱佔據了。
琴乃有些驚詫地看著卡卡西坐在自己身邊,她一時找不到話端,只好取過一個玻璃杯,問道:“你要喝一杯嗎?卡卡西。”
“不了。”卡卡西淡淡瞥她一眼,拒絕了:“喝酒的話,就要摘下面罩。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真面目。”
琴乃和紅的額頭齊齊蹦上了十字架。
這傢伙竟然毫不客氣地把這種討厭的話說出來了!
琴乃露著溫柔的笑,對卡卡西說:“不要誤會了,卡卡西,我們這裡沒有人對你面罩下的真面目感興趣,沒有。沒——有——”
話音剛落,遠在另一端的阿斯瑪就探出了頭,豎起右手小聲說:“我有興趣。”
紅&琴乃:……
紅的笑容猙獰了一些。
幾杯酒後,神月出雲和鋼子鐵相繼告辭,夕日紅和阿斯瑪也結伴離去。
天色漸晚,居酒屋外飄起了細雪。
琴乃正抬頭看著門外飄落的雪花,她身旁的卡卡西忽然說:“等到雪停了,你再回去吧。”
琴乃有幾分不解,詢問道:“為什麼要等雪停了?我又不是柔弱不堪的普通女人。”
從前在戰爭的年代裡,冒雪而往,沐雨而歸,從來都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卡卡西頓了一會兒,說:“差點忘了。太久沒看到你剽悍的身姿,一時以為你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