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乃:……
默了一會兒,琴乃取出包裡的厚圍巾,將自己從頭到肩裹了個嚴嚴實實。她很果斷地站了起來,說:“全副武裝,就這樣直接回家。兒子要等不及了。”
(誰特麼是你兒子啊)
卡卡西額頭一滴汗。
他隨口問道:“我……我要送你嗎?”
“只有送女士回家的男性才是正常人”,《親熱天堂》上是這麼說的……
琴乃狐疑的目光落了下來:“你為什麼不送紅回家?”
卡卡西冷汗更甚:“你想看阿斯瑪手撕我嗎?”
琴乃微微一笑,說:“還挺想的。”
“我就不送你了。”卡卡西恢復了死魚眼的冷淡狀態,說:“本來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慰你不要過於傷心,但是我發現,好像完全沒這個必要。你比我所想的要厲害多了。”
“這算是誇獎嗎?”琴乃將圍巾打了個結:“你也是,很厲害。”
說完,琴乃就筆直地衝進了風雪裡。
暮色漸落,昏沉沉的天上飄著細碎的雪點。街道兩邊的店鋪都早早關門,行人也格外稀疏。她穿過街道,在自家樓前的一個路口,看見了一個矮嘰嘰的男孩。
大冷天卻穿著單衣的佐助正撐著一把傘靠在路燈下。
他的腳下已有了薄薄一層的積雪,他的面頰也凍得通紅。偶爾吐出一口氣,都在空中化為一團白霧。
“佐助?”琴乃停住了腳步,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給你。”佐助低斂著目光,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傘遞到了她的手裡。
“嗯???”琴乃看著佐助被凍得白裡透紅的小手和那柄傘,有些驚奇:“你在這裡等我?”
“囉嗦。”佐助很不耐煩地說:“你已經二十多歲了,下雪天出門不知道帶傘嗎?”
黑髮男孩的小表情還倔強地很,一臉高冷的“我不想理你”。
說著說著,還撇過頭去冷哼一聲。
琴乃的心情很微妙——欣慰裡摻雜著感動,感動裡摻雜著心酸。
這孩子是不是想要主動關心她了?
雖然不肯表示出來……
雖然很感動,琴乃還是戳了戳佐助的腦門,故作生氣地說:“怎麼和我說話的呢?”
說完,她接過佐助手裡的傘,說:“謝謝你了,佐助君。”
原本想要告訴佐助,她這樣的忍者已經完全不怕這些鬼天氣了。但是斟酌再三,她還是憋住了——難得佐助有這樣的想法,可不能掃了他的興致。
琴乃接過傘,佐助就很自覺地閃出了傘外,酷酷地雙手插兜,一言不發地朝前走。
琴乃把傘挪到佐助的頭頂上,佐助就沿著反方向傘外挪。
幾次移傘,佐助都閃避開,硬是要頂著一頭髮的雪向前走。
“你也到傘下來啊。”琴乃說:“你看你都要變成雪人助了。”
“不需要。”佐助很冷淡:“我是忍者。”
琴乃笑的更歡。
——哎,這小傢伙還沒畢業成為忍者呢。
這樣想著,她就揪著佐助的衣領,把這個掙扎反抗的男孩拖著滑入了傘下,按著他的肩膀,強行共撐一傘。
半大的小鬼怎麼可能掙扎地過一個成年人?
佐助被壓制的死死的,只能一臉倔強地被迫待在傘下。
在進家門的時候,佐助悶聲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不喜歡被別人照顧。”他說。
“好的,好的。”琴乃將傘上的雪水抖落在走廊裡:“除了我以外,暫時沒人來照顧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佐助聲音更低:“我不想你總是像照顧一個孩子一樣照顧我。”
“啊?”琴乃收起傘,將門合上:“可是,你就是一個孩子啊?”
“我不需要你特殊的照顧。”佐助說:“你會做的事情,我也會做。因此,你不需要把我當成一個和別人一樣的小鬼。”
“噢,我好像懂了。”琴乃帶著淡笑在佐助的面前坐了下來,一手玩著餐桌上插在花瓶裡的花朵:“佐助的意思是要從今天開始幫助家裡買菜做菜洗碗拖地曬衣服疊被子咯?”
佐助僵住。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
(裝比裝大發系列日常)
他只是不想總被琴乃照顧著。
他想做一個獨立的人。
“那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