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結束了一個學期的課業,開始休假時間。
雖然因為家族變故和身體狀況休息了一個多月,他的成績依然拿到了耀眼的全滿。
休業式的那一天,伊魯卡對佐助這孩子讚不絕口,親手將成績書交到了琴乃手裡。
“真不愧是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啊……果然天賦異凜。”
琴乃也聽見其他孩子的父母們如此竊竊私語著。
對此,她頗有些憤憤不平——那是這群人沒看見佐助在私底下有多努力!
佐助總是在平常裝著輕鬆冷酷,其實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無數倍的努力,這才換來了這麼優秀的成績。這些努力,又哪是一句“天賦異凜”就可以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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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後的第一個休息日,琴乃陪同佐助一起去了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墓地。
琴乃原本有些擔心,如果佐助見到過去的族地和家人的墓碑又回憶起悲傷的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結果,她白擔心了。
佐助的精神狀況比當初好多了,他不會再失魂落魄地盯著那些舊居發怔。
琴乃陪佐助清掃了家人的墳墓,便留他一個人待在父母的墓碑前,打算給他一片單獨的空間。她對佐助說:“我去看望一下其他人,佐助君。”
她穿過林立的墓碑,在樹林旁找到了拓人的墓碑。
乾枯的樹葉被冬季的風打著卷兒托起,擦著墓碑飄過,落在琴乃的腳邊。
琴乃取出一早買好的鮮花,放置在拓人的墓碑前。
雖然拓人生前和父親秀幸總是有矛盾,在死後,這對父子還是葬在了一塊兒。
琴乃朝手掌上呵了一口白氣,暖熱一下冰冷的掌心。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對著墓碑低聲地說起話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
“剛才我牽著的那個孩子叫做佐助,是你們族長最小的孩子。……我會照顧好他的,盡力。”
“在那邊的世界,不要再和你那總是板著臉的爸爸吵架了。”
“我很想我的爸爸呢,雖然昨天才去看望過他。”
“哦,對了,你們一群人都很過分啊。”
“你和悠一老師還有阿輝,……琳,帶土他們,都可以搓麻將了吧?”
“你知道麻將嗎?都不給我三等一的機會嗎?”
“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拼命。……我會想你的,拓人君。”
她低聲地對著墓碑絮叨完,便裹緊了身上的圍巾。冬日的風吹亂她的髮絲,讓那些深藍色的長髮一縷一縷貼在她的面頰上。她呵了口氣,折身回去找佐助。
佐助也恰好來找她,於是兩人便一起朝著墓地外走去。
佐助冷著一張面孔,問道:“你……去看誰了?”
琴乃目不斜視,假作沒聽到:“嗯?”
“我是說,”佐助問:“你認識我們宇智波一族中的哪一個人嗎?”
琴乃瞥一眼身旁這個小鬼,說道:“你認識宇智波止水嗎?”
這個名字對佐助來說有幾分耳熟,似乎從前常被父母提起。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好像是我們一族裡比較優秀的一個忍者吧。”佐助斟酌著回答。
“嗯。”琴乃收回了視線:“他是我從前的同事。”
——既然連止水都不甚瞭解,那關係更遙遠的拓人就更不會了解了。
於是,她回答了止水和她的關係以作回答。
她確實也順帶看望了止水嘛。
她可沒說錯,她只不過沒有說出她還去看望了一個叫做宇智波拓人的傢伙而已。
至於止水到底是誰,他是鼬如同大哥一般的存在,這些話,琴乃不會和佐助說。
因為她知道,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對於佐助來說就像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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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後,琴乃收到了同屆友人們聚會的邀請。
難得的休假日,許多忍者們都乾脆地放棄繼續接任務,給自己放了假。
往常,琴乃都會婉拒這樣的邀請,但是這一次她竟然心情很好地接受了。
只不過,她還沒想到怎麼面對自己友人們可能存在的“憐憫的目光”。
從前都是和拓人成雙成對的出現,如今要自己一個人前往,琴乃多少有些心情複雜。
大概是考慮到了她的複雜心情,各位同輩們特別照顧琴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