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總是嚷著一句話“要是當年你就這樣想,哪用得著後面那一串麻煩事啊……”
當年發生了什麼?
白絕不會說,他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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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宇智波斑再三嘗試輪迴天生失敗後,放下了手指。
“斑啊……”
就在此時,他最不想聽見的聲音響了起來。
穢土狀態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用沉厚的嗓音寬慰道:“我們原本都是已死之人,就不要執著於復活了。”
“柱間。”斑冷眼看著柱間:“我的夢想還沒有結束。”
“可是現在你也無法繼續了啊。”柱間摸摸頭,說:“不如將夢想交給後輩吧。”
斑皺眉不說話,不耐煩地打量著柱間。
面前的初代火影和他記憶裡的一樣,總是和顏悅色,說一些讓他惱怒的話。無論死亡將他這個曾經的摯友分離了多少年,柱間卻依舊是舊時的模樣。
“你看,”柱間側過身,將眼前的景象展現在斑的面前:“無論是你還是我的意志,都已經傳遞給了後人。不覺得鳴人和佐助,很像當年的我們嗎?”
斑冷漠地打量著少年們,不發一言。
在內心之中,他其實不認同柱間的說法——真虧他厚臉皮說得出這種話。
拓人看著初代火影的背影說:“初代目閣下,輪迴天生是不可能辦到了。如果我的這位先祖想要以穢土之身繼續發動戰爭的話,就拜託您多加阻止了。”
柱間滿口答應:“當然,這位少……年輕人,這就交給我了。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努力挽救斑的。這個世界,是當初的我和斑辛苦構築的,我不會允許別人破壞我和斑的心血。”
柱間一口一個“我和斑的心血”,讓宇智波斑的面色更陰沉。
不消一會兒,兩人便天動地震地戰鬥了起來。
雖然戰況可怕,卻無人插手,概只因告別的時間太短,許多說不完的話根本來不及說。
譬如鳴人和他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水門。
譬如三代目和他那兩位倖存的學生。
譬如二代目……算了,二代目孤家寡人,沒什麼好敘舊的,略過。
又譬如琴乃和拓人。
本應是屬於這對戀人的場合,卻被別人突如其來地打擾。
虛弱的帶土咳一聲,對琴乃說:“這傢伙的生命已經被寫輪眼蠶食的差不多了,如果你想要告別的話,就趁早吧。”
拓人嘆口氣,說::“帶土真是小心眼啊,還對我懷恨在心嗎?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帶土躺在地上,面朝夜空:“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琴乃攏緊十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假裝關心帶土的狀態,然後默默蹲到了波風水門的身邊。
“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拓人安撫道:“只是視力下降而已,寫輪眼的副作用罷了。”
“說謊的技術一如既往。”帶土喃喃說:“畢竟可是將我欺騙了整整十年。”
“倒也不算欺騙。”拓人看著帶土的臉:“在此之前,我對過去一無所知。只不過不巧地是,我在最近將一切都回憶了起來。”
“等等,拓人,你先別插嘴。”琴乃說:“讓帶土說吧。”
“……”帶土合上了眼睛,說:“說實話,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在開啟了萬花筒之後就會迅速衰弱。視力下降只是表面的表現,強大的血繼會給身體帶來負擔。拓人活不了多久了,一直撐著沒有死,只是想最後再見你一面吧,琴乃。”
拓人搖搖頭,說:“帶土,你很記恨我啊。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還是因為後來的事情呢?”
拓人的話將帶土的心緒帶回了美好的少年時光,帶土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他的眼珠一動,望向了一旁的卡卡西,口中說:“如果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的話,我應該記恨的是卡卡西吧。”
卡卡西跪在帶土的另一側,一言不發。
中年組四人集體進入回憶模式。
一旁的佐助和鳴人頂著一頭省略號。
水門悄聲一嘆,繼而微微一笑,對鳴人解釋道:“他們過去都是很好的朋友。”
是很好的朋友啊。
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無關生死分離的快樂。
悠閒穿過街道的午後,短髮少女的輕快笑聲,一不小心就吵起架來的好朋友與好對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