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眉頭一跳:“我有什麼好看的?”
雲聞言,轉過身背朝他,開始盯著漩渦臉白絕:“那我,看你。”
帶土:……
這可真是,媽的智障啊。
帶土放下了手裡拿來做練習的小樹枝,伸縮著白色的手臂,想要早日適應這具身體。他一邊動著手臂,一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比他還要高的雲,問道:“除了那招會讓斗篷飛起來的,你還會做什麼?會寫字嗎?會忍法嗎?會像我一樣扔手裡劍嗎?會唱歌嗎?”
他剛問出這句話,就為自己的問題感到深深的好笑。
大概是因為他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洞裡太久了,他的智商也被這幾個傢伙給傳染了吧。
雲連說話都很困難,她到現在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更別提寫字了。至於忍法……估計也是不會的吧。
雲收回了自己一直盯著白絕的視線,又走到了空曠的地方,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帶土看著她這熟悉的姿勢,有些驚慌地喊:“喂!不是說了不準用那一招嗎!”
“不用,那一招。”雲堅定地說著,將手微微朝上一抬:“永珍天引!”
一股巨大的引力從她的身體傳來,這一次,連帶土也無法避免。他和白絕一起,混著地上破敗的枝條,一起被吸向了她的方向。地面上的塵埃都在瞬間被揚起,劈頭蓋臉地蒙在帶土的臉上。
帶土一直飛到了她的小腿旁才落在了地面,身體傳來的鈍痛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帶土目瞪口呆地抬起了頭,看著四周的景象。一堆枯枝在雲的身旁環成了一個不怎麼規則的圈圈,他和白絕都四仰八叉地摔在了雲的身旁。
“剛才……發生了什麼?”他茫然地問著,視線朝對面掠去,卻冷不防看到一個穿著藍黑色長袍的白髮老爺爺也四仰八叉地摔在雲的腳邊,他雙眼緊閉,看起來就像是被摔暈了。
“啊——出大事了!!”帶土驚恐地指著頭朝下腳朝上,摔倒在一堆樹杈上的宇智波斑,說:“你把這個傢伙也吸過來了啊!”
兩個白絕坐了起來,聞言也驚呼:“這……斑他也被吸過來了!孩子他媽,你快想想辦法!”
“喂!誰是孩子他媽!”帶土瞪了一眼漩渦臉,說:“是你快想想辦法吧?我的手沒有力量,根本拖不動這麼大的人啊!……喂,他的眼睛動了動,不會要醒過來了吧?”
兩隻白絕和帶土把腦袋湊到了斑的面孔正上方,斑的眼睫微微抖動,最終還是沒有醒過來。白色的管道聯結著他的身體,繞過他高高翹起的腿和向下跌墜蓋住了脖子的衣襬,伸向了外道魔像。
“還好,還好。”帶土呼了一口氣:“老頭子睡覺被吵醒,都會煩上好久的。”
“要,把他搬回去?”雲指了指被衣襬矇住下半張臉的斑。
“啊,沒錯。”帶土有點欣慰,雲已經可以聽懂他們的話了。——他還真有一種帶大了女兒的媽媽的錯覺呢。
“我來。”雲朝著斑伸出了手:“神羅天徵!”
斑被她用斥力推了回去,歪歪斜斜地靠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先前掀起的衣襬,依舊蒙在臉上,露出黑色的褲子和白色的裡衣。
黑暗的地洞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帶土看著以一個奇怪姿勢跌睡在座位上的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個,雲啊,要對老年人……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