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媽說得對。”漩渦臉點了點頭。他和豬籠草走上前去,把斑的造型擺正了,讓他恢復了原來手握鐮刀,低沉著頭顱睡覺的形象。
“這樣子應該就不會發現了。”漩渦臉豎起了大拇指。
帶土環顧著四周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吐槽:“不會發現……才有鬼吧!無論怎麼看,他都會知道我們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做了奇怪的事情啊!”
“不要那麼悲觀嘛,孩子他媽。”漩渦臉攤開了手:“要知道斑需要睡上好久,才能醒來一會兒。他老了,沒有力氣做其他的事情,比如數落把家裡搞的一團糟的熊孩子。”
“熊孩子說誰?”帶土的目光飄向了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雲。
“……說我。”漩渦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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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不記得過去了多少天,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白天或者黑夜。
記憶中的木葉村,忽然有些遙遠起來。那些湛藍的天空與碧綠的樹葉,都被黑暗侵襲的逐漸模糊。他自己也開始不確定,是否真的有一天可以適應這樣的身體,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他仰躺在床上,睜著那隻始終無法合上的寫輪眼,盯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才得到這隻眼睛不久,不知道該如何更好地利用他。不知道卡卡西如何了呢?他那麼厲害,一定可以好好地掌握使用寫輪眼的訣竅吧?
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水門班的幾個夥伴們,被譽為“金色閃光”的優秀的水門老師,優秀的卡卡西,還有溫柔可愛的琳。
忽然間,一張臉探到了他的面前,水門班的影子被瞬間抹去。擁有深棕色長卷發的少女把頭探到了他的面前,字正腔圓地喊道:“媽媽。”
“不要喊我媽媽!”帶土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我有名字的,我叫做帶土。”
“帶土。”雲重複了一遍:“帶土,媽媽。”
帶土:……
“你還不如喊我女王大人呢。”帶土撇了撇嘴。
“好的媽媽。”雲直起了身體,目光好奇地落向了他的軀體。
她用手搭在了帶土的手背上,因為驚訝而微微地張開了唇,低低地說:“熱的。”
帶土的視線朝下望去,看到了她探出斗篷外的手臂。她的手指很好看,沒有任何的粗糙的繭或者武器帶來的傷疤,潔淨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帶土的手指不禁一縮,又緩慢地展開。他只覺得就像是有一塊冰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寒冷透過面板刺入骨髓。她的手毫無溫度,如同冬日被凍結的水面。
雲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她用雙手捧起了帶土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面孔之上,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再一次重複道:“熱的。”
她的臉頰也和手一樣冰冷。
“你怎麼……”帶土的問題出口了一半,便被他吞了回去。
雲不是人類,所以身體沒有溫度,這不需要問。
“喂!有點冷啊!”帶土抽出了自己的手,甩了甩,說:“那邊還有一個需要溫暖的孤單老爺爺,你可以找他取暖嘛。”
雲抬頭看了一眼斑——漩渦臉白絕為斑特別設計了一個造型:衣襬矇頭。她搖頭,拒絕了帶土的意見。
“啊,算了。”帶土嘆了口氣,翻過了身。他摸索著自己瘦弱的另一半身體,暗自皺了皺眉。他想要閤眼入睡,又總是睡不著,水門班的夥伴們總是在眼前出現。如此翻來覆去一會兒後,他終於皺著眉睡著了。
這一次,沒有噩夢相隨,也沒有奇怪的“白絕喊媽媽”的夢,唯有一個充滿了回憶的好夢伴隨著他。他和琳走在樹葉遮蓋的小徑上,陽光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了琳的笑臉上,她溫柔的笑容,讓他覺得很滿足。
雖然他總是覺得自己的手很冷,像是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汲取走了熱量。
他在夢裡抬頭看著琳的面孔,確定周圍沒有四處隨意出沒的卡卡西以後,努力地從自己喉嚨裡擠出了深藏已久的話語。
“琳……我,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
呼,終於鼓起勇氣告白了。
明明在中忍考試的那幾天,就應該鼓起勇氣先告白的,卻被卡卡西打斷了,最後一直忍著忍著,卻再也沒機會告白了。
——等等,為什麼會再也沒機會告白呢?
帶土抬起頭,看著天空之中的太陽,木葉村的葉片被風吹著飄過他的眼前,他有些茫然。
為什麼會再也沒有機會……告白呢?
他忽然想起來,他似乎已經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