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斑所言,這裡是“冥界與人界的接縫處”,既不是屬於亡靈的世界,也沒有任何生靈的氣息,和他過去縮生存的木葉村完全不像。
從前他所在的地方,有樹枝爭先恐後抽出嫩綠色的春日,有一樹深綠隨風搖曳的夏日,有金色落葉遍灑地面的秋日,也有冬雪皚皚普降山間的冬日,四季分明,色彩鮮活,還有他的朋友和族人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笑容和聲音。
大概,在這片黑暗的區域裡,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生命的氣息與顏色的,就是雲的存在了吧。她的長相最像一個普通的人類,當她不說話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安靜的人類姑娘。
如果雲生活在木葉村裡,也應該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忍吧?可能因為長相可愛而受到歡迎,也許每一天都可以收到男生的禮物和追求的花朵。
這樣想著,帶土將視線轉向了雲。
迎著他的目光,雲微微一笑,喊道:“媽媽?”
帶土木。
他想多了。
“說起來,”帶土抬眼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掛在樹枝上的白絕們少了不少,問道:“剩下的那些白色的傢伙呢?”
“他們啊,出去蒐集情報了。”漩渦臉說:“我們的身體可以在土層中隨意移動,所以能夠從這裡出去,不過,你就不行了。”
“這樣啊。”帶土嘆了口氣,重新把視線移向了雲——和雲說話會讓他感覺好受些:“這傢伙又有什麼能力呢?也可以在土層中移動嗎?還是隻會跟在別人後面喊媽媽?”
兩個白絕一攤手,表示不知道。
雲眨了眨眼睛,重複了一遍帶土的話語,艱難地、逐字逐句地去理解帶土的話。
“他在問你會做什麼。”漩渦臉解釋道,末了,還加了一句感嘆:“感覺我真像孩子的爸爸呢。以後別人問帶土,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就可以大聲的說,是阿飛。”
“喂!”帶土朝他喊了一聲:“我拒絕!我只和琳結婚!其他的什麼卡卡西啊,阿飛啊,我才不要呢!”
白絕委屈地對了對手指。
“我會……”坐在一旁的雲又重複了一遍。
她喃呢的聲音引起了帶土的注意,他問道:“你會什麼啊?”
雲爬下了帶土的床,安靜地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她合起眸子,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這傢伙要做什麼啊……”帶土有些疑惑地盯著她,忽而發現她重新睜開的眼睛中有了一圈又一圈的紋路,他問道:“她的眼睛是怎麼了?”
話音剛落,雲就伸展開手掌,喊道:“神羅天徵!”
一陣暴起的斥力將周圍的一切都朝四周推去,地上的塵土被驟然揚起,紛紛揚揚充斥了整一片空間,最後飄散在洞壁上。被斥力撞擊的兩個白絕啪嘰啪嘰摔在了牆壁上,帶土則因為雲刻意的拉開距離而毫髮無損。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圍被掀翻的一切,顫抖著手搭在了地上,小聲地說:“我、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是個智障了……”
雲伸手扯平了自己的斗篷,重新放下了手,說道:“我會,神羅天徵。”
帶土:“……你是怎麼學會這麼複雜的詞語的?”
雲看著他,沒有說話,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管你是怎麼學會這麼複雜的詞語的。”帶土因為空氣中飄飛的塵埃而嗆了一口,說道:“以後不準隨便在男人面前使用這一招,知道嗎?因為你用的時候,斗篷會飄起來走光。”
雲點了點頭。
——聽媽媽的話,別讓他受傷……
☆、·夢境
帶土的心很累。
雖然現在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上廁所,徹底成為了一個很省事的人,但是他就是覺得特別心累。
尤其是,當眼前還有一堆智障的時候。
他用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扶著額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正在白紙上畫著神奇排洩物的漩渦臉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裡的紙張遞給了帶土,問道:“吶吶,帶土,是不是長成這個樣子的?”
“誰管你啊!”帶土忍不住吼了他一聲。
“帶土好凶!”漩渦臉瞬間躲到了牆邊。
赤著腳的雲踩過了地上的乾枯樹枝,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低頭俯視著帶土。帶土被她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
雲學的很快,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和帶土做一些簡單的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