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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頁

不管,她生氣了,先打了再說。

她就是生氣了,就是憤怒了,就是想打人。

公主病發作,誰攔都不好使。

·衝動

如果說,誰可以讓她一次、兩次、三次為同一件事發火的話,那大概就是宇智波帶土了。只有這個人,有這項殊榮,可以在公主大人的怒火之中毫髮無損地生存下來。

帶土的神威及時轉移了她的軀體,讓卡卡西的攻擊落空,但她卻更在意那被丟棄在一旁的九尾人柱力。

花時的一拳結結實實地錘在他的身體上,既沒有穿過,也沒有落空。他的軀體卻紋絲不動,並不因為這惱怒的攻擊而退後。帶土攤開手,說道:“解氣了嗎?”

“多管閒事。”她的話很是無禮,還滿含挑釁。

“你是怎麼了?”帶土沉聲說道:“面對卡卡西的時候,過去的情感竟然讓你如此搖擺不定嗎?以至於連基礎的防禦都忘記了,就等著卡卡西殺死你?我可不記得你有流露過這樣的情緒。”

“我……”她微皺眉,及時阻止了口中的解釋。

不是因為內心的動搖而沒有防禦,而是身體無法支撐她繼續使用須佐。如果把這一點告訴帶土的話,他會堅持為自己換上止水的眼睛吧?畢竟,對於帶土來說,她的眼睛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不想換上止水的眼睛。

那是應該被妥善安放保管、再也不用目睹世間黑暗的眼睛。

那些關於“眼睛”和“帶土”的念頭盤踞在腦海裡,流連不去,竟反叫她自己有些不悅起來。她這般提醒著自己,她有可能只是帶土手中的工具,或是一枚棋子,或是前人的影子,可是又有另外一個人撕扯著她內心的想法,大聲疾呼著“不是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彼此掙扎權衡著。這些或惱怒或害怕的莫名情緒令她擔憂,於是她乾脆用憤怒來掩蓋自己。

“我才不管!”她說:“我花費了巨大的心力才抓到了九尾的人柱力。你知道五代目火影有多麼可怕嗎?你知道佩恩和小南背叛了組織,成為了我的敵人嗎?你知道整個木葉村的忍者都聯合起來將我視為敵人嗎?你竟然就這麼……”

讓九尾再次逃離了她的掌心!

這樣的不甘,讓她乾脆又給了帶土結結實實的一拳。下手力道之大,竟讓她自己的手心也隱隱作痛。

“別太過分。”帶土低聲呵斥道,隨後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不過是九尾而已,隨時都可以抓捕。但是如果我沒有及時將你轉移,你可能就會被雷切刺中。”

“刺中又如何?”花時說:“沒有傷到要害便不要緊。”

“……不行。”帶土再一次地強調道:“那樣的雷切……擁有穿透心臟的能力,可以在瞬間致人死亡。我不想再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再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的用詞讓花時一怔。

她很快意識到,帶土又想起了那個名為野原琳的女孩。雖然隔著面具,她看不到帶土的模樣,她卻可以猜到他面上的凝重神情。每一次他回憶起過去的往事,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她不喜歡這樣的帶土。

正是生氣的時候,面對的人又不是什麼需要謹慎提防的敵人,她倒是沒有掩蓋地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地說了出來:“我討厭這樣子的你。”

她有些賭氣的話,讓帶土漸漸放開了她的手腕。花時趁機收回了自己的手,摸索著方才被握住的地方。

帶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哦?為什麼。”

“因為……”

因為陷入回憶模式的你像一條垂死的鹹魚。

當然,明面上的話語不能這樣說,花時深諳此理。她低垂眉目,思索著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沉浸在過去的你,反倒不像是我認識的人了。”

憤怒的情緒很快被壓抑下去——這是面對帶土時所特有的情感的爆發。她可以假裝成熟、假裝冷靜、假裝自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大人,在面對帶土時卻會不小心露出小時候被寵溺時的表情來。這一切,都建立在她對那個“阿飛”的人格的熟悉之上。

一旦恢復了冷靜,她便開始敘述在木葉忍村遇到的事情。譬如與九尾交戰、佩恩和小南的背叛,以及佩恩之死。末了,她冷然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背叛你。小南肯定不會再回來了,她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那傢伙用輪迴天生之術復活了忍村裡的人?”帶土的話語略微上揚,也露出了一絲驚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