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還真是一個容易被感化的孩子。”
“孩子?”她蹙眉,重複道:“你和長門年紀差不多吧?我記得長門似乎比你還要大一些……”
“……”面對她錯誤的重點,帶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也對,你才是應該被稱之為‘孩子’的那一個。”
花時猶如被蒼鷹迎頭拍了一巴掌,瞬間變得沉悶起來。順著帶土的話語,再按照卡卡西的年齡粗糙地推測,帶土足足比她大了十一歲。
“對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恍惚地問道:“輪迴天生之術……就是那個可以復活死去之人的忍術嗎?”
那所謂的……使得天空落滿綠光,令死人回生,並讓人歡呼痛泣的忍術。
“嗯?”帶土疑問地低哼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九尾人柱力的麻煩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沒想到,無往不勝的佩恩會被他說服,並且放棄了我們一直為之努力的理想,背叛了我們。”
“小南怎麼辦?”花時掩去了自己面上的恍惚之色,坐了下來,用一隻手託著自己的面頰,說道:“對背叛者決不輕饒,是你說過的話吧?”
“嗯。”
“讓我去吧。”花時說。她的面色很堅定,一掃之前的恍惚。她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帶土,竭力將自己的表情擺的端正。然而這樣的神情與筆直的注視,卻讓帶土生出另外一些奇怪的想法來。
“原因?”帶土壓沉了自己的聲音,忍不住用手指搭上她的面頰。
白色的肌膚與柔軟的唇角,無數次親吻與撫摸過的地方。這美麗的、容易獲得覬覦窺伺之心的面龐,早已被打上了他呼吸的烙印,是僅屬於他的領域。她的眼睛像止水一樣,有著微微上挑的弧度,卻不過分明顯,只是略略顯現出難得的嫵媚來。
無論是她不自覺的情動時,半垂眼簾所顯現的情態,或是對著他生氣時那生動鮮活的顏色,都讓他有些難以自抑地想要譴責她這些不自覺的誘惑。
她對外人越是冷漠高傲,越是居高臨下,他便越想要看著她生氣或者羞惱時的模樣。去折殺、去抹滅她那偽裝出來的驕傲冷靜模樣,將她歸為最原始的模樣——也許是總是任性地發著脾氣,也許是肆意地訴說著自己過分的訴求。
“原因……”花時沉思了一會,說道:“她背叛了我,讓我在木葉忍村之中腹背受敵,僅此而已。”
“你又在瞞著我了。”帶土的聲音愈沉:“你一定在瞞著我什麼。”
花時面色一僵。
她確實在瞞著些什麼。
她瞞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瞞著她想要尋找小南的真正理由,還瞞著她的……
“小南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帶土說著,話語不容反駁:“你先回據點吧,或者在哪裡休息一下,等佐助他們把八尾帶回來,還需要一場封印。”
“……”
帶土的拒絕讓她有些惱怒,卻又無從反駁。“私仇”這樣的理由,確實無法站住腳。她思慮一陣,想不出更加有力的理由來。她和小南的私交過少,而帶土又對她太過了解。
乾脆瞞著帶土直接去找小南吧。
這樣想著,她的心忽而有些微妙地加速——如此直接地對帶土進行欺騙,從前只有過一次。那就是她用哄孩子的語氣說“等一會兒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