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個她?”
“就是那個她啦!”
最後,所有人都統一意見,調轉矛頭,齊齊指向了在場唯一的木葉叛忍。一圈木葉忍者,左右遠近,或藏或站,全都手持武器嚴陣以待,提防無比地盯著這位向來有著可怕名聲的叛忍。
即使身體總是在發出抗議,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她還是決定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在場的忍者中,有知曉宇智波一族威名者,便露出了愈發警惕的神情。而那些年輕一輩的人,沒有機會同曾經的宇智波忍者交手,卻忍不住去盯著那雙少見的眼睛直看。
人群之中響起了不知哪一位老師的低聲訓誡聲:“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不能看!”
這樣的場景,倒是讓她想笑。眼前的這群人想辦法遮著閉著眼睛,對她虎視眈眈,就好像她是什麼已被困於牢籠的獵物。
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前,連呼吸都緊張不已。眼前的女人沒有什麼動作,只是保持著備戰的姿勢站在原地,就好像雕像一般。他們試探著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對這個聽說擁有非凡戰鬥力的叛忍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戒之心。
眼睛一眨,那身穿曉袍的年輕女子連同九尾的人柱力一起從原地消失了。人群瞬間沸騰,開始張皇無措地尋找著那兩人的身影。
“鳴人君呢?!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
“是幻術嗎?明明我閉上了眼睛……這根本就不可能!”
作為被眾人尋找的主要目標,花時早已走遠。她將鳴人丟在了腳邊的草地上,蹲下身,用手拍了拍九尾人柱力的面頰,喊道:“鳴人?”
金髮的少年緊閉著眼睛,口中胡亂地嘟囔道:“啊,佐助,不行……不要這樣……”
花時:……
鳴人,你還記得砂忍的風影大人嗎?
她的手掌拍到了鳴人面頰上的傷口,染上了一點溫熱的血跡。這些血痕混雜著先前她自己的血,黏糊糊地在手掌上混成一片,讓她不悅地皺起了眉。
方才的木葉忍者確實很警惕,也做到了不和宇智波的眼睛對視。但是,太過警惕她的眼睛,卻讓他們忘記了群體性的幻術並不需要直接的對視。對於一個幻術天才來說,需要由幾個人聯手才能完成的群體性幻術並不難。就連自以為對她瞭解的小南,也沒有發現這件事。
至於這位與佩恩一戰後就精疲力竭的九尾人柱力,看起來對幻術就更沒有抵抗力了。
她正這般想著,躺在草地上的鳴人便又憨憨笑了一聲,說道:“佐助比佐井棒多了……”
“好的。”花時淡定地說:“我下次幫你告訴佐助。”
身體情況不妙,她迫切地需要找一個地方洗澡。沒錯,洗澡是可以解決一切煩惱的良方。至於小南……下次再說吧。被同伴背叛,陷入了敵眾我寡的不妙情況,在木葉的地盤被木葉忍者包圍,可不是什麼容易解決的事情。
花時已經可以料想到之後火之國的震動了——也許她的危險指數後又會多加上一個s。這樣想著,她通靈出了自己的蒼鷹。剛休息不久又被召喚出的通靈獸顯得很是煩躁,不耐煩地用爪子抓了抓地面,將草地抓出幾道深深的溝壑來。
花時摸了摸它的喙緣,安慰道:“放心,工作就快要結束了。把這傢伙帶回去,離一切完成就更近了一步。”
“等等!”
一聲熟悉的呵斥聲,嚇得蒼鷹一巴掌糊在了花時的臉上。
“嗯?”她一手理順了被糊在臉上的頭髮,順帶抹了抹先前沒擦乾淨的血痕。深明“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她二話不說,立刻拽起鳴人就往蒼鷹的背上跑。
嗖嗖一陣響,幾枚苦無往她腳的方向釘來,嚇得蒼鷹又是一巴掌糊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通靈獸真的不是在趁機報復麼?
“一個兩個,有完沒完!”她惱怒地低頭,看向了來人:“卡卡西,你也是來攔我的嗎?”
她很想補充一句:說吧,你會什麼?嘴遁?還是情懷?——什麼?什麼都不會,那你還敢來挑釁我?!
旗木卡卡西喘了一口氣,他將手中的苦無插回了忍具袋中,然後便握緊了一隻手的手腕。電光自他的掌心亮起,明滅地映在他的面孔上。他握緊了手腕,低聲地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想攔下你。”
顯然,他也經過了一場戰鬥。即使蒙著黑色的面罩,花時也能看出他的疲倦。他沒有用護額遮住眼睛,但露出來的眼睛卻是普通的黑色——他恐怕已沒有餘力開啟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