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一臉漠然,淡定地抬起了右手,緩緩地伸到了帶土的腰後,隔著他的深紫色外袍,鎮靜地、一臉冷漠地,掐了一下帶土的屁股。
她的表情,淡定的就像是即將圓寂的高僧。眉目舒張、嘴角平緩,雙眼正直地直視前方,彷彿正在欣賞一處渺遠的風景。但是她的手正搭在帶土的腰下,纖長的五指張開,又狠狠地抓了一下。
“很不錯。”她淡定地開口。
確實手感不錯。
他臀部顯然也有肌肉——即使隔著幾層布料,掐起來手感很棒。
雖然面上表情風輕雲淡,彷彿她已經入化昇天,其實她的內心一片翻江倒海。
——她在做什麼?
等等、要記得戒備、疏遠、提防……
睡都睡過了,還是算了吧。
一想到她已經不小心把這位一手把自己養大的、身為指導者和引路者的曉組織幕後首領給睡了,她就有一種無力感。
戰爭迫近、同盟達成,一切都已經板上釘釘。只要取得九尾,一切夙願都可以達成。兩人之間複雜的關係,似乎已經無需再拘泥和困擾。
既然世界的終結即將到來,那麼用提防和警惕去迴避秘密保全自己就已經沒有必要了。在一切都毀滅之前……乾脆真正地任性一回吧。
這樣想著,她又拍了一下帶土的屁股。
寂靜的石室內,那啪的一聲輕響,綿長的迴響著。她一臉淡定,雙目放空地盯著帶土用來掛武器的牆壁,有著三勾玉紋樣的火焰團扇和鐮刀都掛在那裡的牆上。也虧得帶土也可以一直保持鎮定,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許久後,帶土保持著一臉的高深莫測,安靜地拽下了她的手,說道:“你似乎比以前更放肆了。”
晦暗的光線使得他的面孔看上去明滅不定,明明是嚴肅可怕的神情,花時看著他卻只能想到他在勤懇地擦腳、換藥時的表情,以及在床上……
她已經無法直視這位曾讓她擔憂憎恨又害怕不已的搭檔了。
她縮了一下手,帶土卻沒有鬆開。他將手指按在她的指節上,一點點將那枚青字戒指褪了下來。他的指腹磋磨過她的手指,最後將戒指放在了石桌上。
“不用穿那身外袍了。”帶土說:“以後我們不用作為曉的成員活動。走到今天這一步,曉已經差不多不存在了。”
“好。”她點點頭,用力一抽,縮回了自己的手。她抬頭掃了一眼帶土陰沉的表情,隨即站了起來,朝帶土的身後跨了一步,說道:“不要這個表情啊,帶土。我先走了,回……”
“回見”的見字還未說出口,她就被人從後按進了懷裡。交疊的雙手穿過臂下,扣在了腹前。帶土將頭靠在她沒有傷的肩上,在耳邊低聲說道:“就這樣走了?這可不是你第一次做類似的事情了。”
他低緩的話語飄散於耳畔,手臂沿著她的腹部緩緩向上,最後搭在了她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料,報復性地捏了一下。隨即,他調笑著說:“竟然不是——門板。”
花時語塞。
她猛然想起很久以前,帶土作為阿飛存在的時候,曾經滑稽地比劃出一個門框的形狀,然後苦惱地說:“花時前輩的身材是這樣子的……平的!”
她的額頭忍不住蹦出一個十字架。
這傢伙是故意的。
太令人生氣了。
她嘴角一抬,冷哼一聲,隨即在他的懷裡快速地扭過身,果斷地抬起頭搭在了帶土的胸口上,狠狠地一抓。緊著,她便冷冷地盯著帶土,刻意用驚詫地語氣說:“你竟然——也不是門板。”
隔著衣襟,她也可以摸到胸肌起伏的弧度。無須扯開他的衣領,她的腦海中便自動浮現出了帶土裸身時的模樣。界限分明的胸口、透著色氣的肩頸、突兀修長的鎖骨、微微聳動的喉結,還有強硬地按住別人的手臂。
她又按了一下帶土的前胸,這才一臉淡定地放下手,說:“鬆手。”
對方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將雙臂的距離縮得更緊。他低下頭,將脖頸湊至了她的面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這裡。”
他的領口沒有完全束上,高豎的衣領朝著一側撥開。她一眼就掃到了帶土脖頸上尚未徹底褪去的青淤痕跡。見她許久沒有反應,他便將她鎖得更緊,然後低聲地問道:“還是更喜歡……其他的地方?”
花時怔了許久,又忽然反應了過來——這、這是……
傳說中的色|誘術嗎?
·迫近
所謂“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