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花時看著他明顯屬於少年的面容,立刻改口:“……蠍弟弟。”
說完這句話,她的面色雖然未改,心下卻也有著幾許愕然。已經三十多歲的蠍,容貌竟然依舊如同少年人一般……
這就是所謂的“永恆的藝術”嗎?
“還是用原來的稱呼吧。”蠍放下了手中的黑袍,轉身去擺弄他的傀儡外殼。紅色的短髮貼著他的耳際,他的手指摩挲過那具用來遮蓋身體的傀儡:“這具傀儡叫做‘緋流琥’,是我的得意藏品之一。……將死去的忍者處理乾淨,製作為可以永恆儲存的傀儡,這就是我的藝術。”
他棕色的眼眸向著花時的方向一掃,屬於少年的聲音漫不經心地響起:“也許哪一天,我也會把你製作為人傀儡,作為我的新藏品。……我的同伴”
他的眸光一一掃過花時的面孔——她年輕而強大,擁有一雙人人豔羨的眼。繼承自宇智波一族的完美五官,每一寸似乎都經過了恰到好處的剪裁與設計。本身就已經是無上的藝術品,只可惜時間的打磨會消去她的美麗無瑕。
“那也要有那樣的一天。”她對蠍的威脅毫不在意,眼眸一動,顯現出一片紅色來:“你記得吧,我曾經‘殺死了我的同胞’。比起關心自己的藝術品……你應該擔心一下,哪一天,沒有任何原因,我就對你動手。”
聽聞她的話語,蠍輕笑一聲,繼續了手中的動作。他的手指微微一動,幾根查克拉線就從指間探出,接到了傀儡之上。
“說實話,我還挺希望有那樣的一天。”他懶散的說:“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死在自己選定之人手中的,少之又少。更多的,可能是在哪一天忽然就喪命了。”
“啊,也對。”她自嘲地說道:“喪家之犬,亡命之徒。”
·咫尺
“蠍先生,你一定要待在那個大叔傀儡的裡面嗎?”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打你的,小鬼。”
“蠍先生,你真的不考慮換一件外衣麼?你那一件外袍已經穿了兩個星期了。”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打你的,小鬼。”
“蠍先生,等一等,我是需要洗澡吃飯的。”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打你的,小鬼。”
花時坐在一塊岩石上,拂去了自己衣袖上的灰塵,掛著鈴鐺的斗笠被她擱置在腳邊。她理完了自己的衣襟,抬起頭去看對面的蠍——他正努力地用尾巴將一件嶄新的曉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先前他穿著的衣服已經被凝固的血漬和沙塵染成了奇怪的顏色,此刻被他隨意地丟棄在了地上。他艱難地扣緊了曉袍歪斜的扣子,把兇惡的面孔轉向了地上的那一件外袍:“好像不應該把這種東西隨意地丟在外面……”
“我來吧。”花時說著,站起身來撿起了那件髒汙的外袍扔向空中,隨即雙手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髒汙的外衣很快被熊熊烈火吞併,變為一團焦黑,隨著跳動的火焰落在了地上。
“走吧。”蠍戴好了新拿到的斗笠,慢吞吞向前移動。他走了沒幾步,就按耐不住想要對年輕人說教的心思,說道:“身為叛忍,卻還保持著從前和平時養尊處優的習慣,你實在是太幼稚了。”
“我只是需要吃飯而已。”花時跟在他的身後,說道:“我和蠍先生不一樣。”
“希望你不要給我添亂。”蠍說道:“……鼬的弟弟,那個宇智波佐助似乎也叛逃出了木葉忍村。你們宇智波一族剩下的人全部成為了叛忍,還真是相當有趣的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