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些還沒有成長到最好的年紀的孩子,為了那些不知道內情的族人而去復仇嗎?
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哥哥,不想去理會其他人的恩怨情仇。
復仇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以及……”宇智波鼬開口,又補說道:“收起你廉價的信任吧。我以為,你至少應該已經學會了不去相信任何人。”
頓了一會兒,他又淡淡地說道:“站在你面前的宇智波斑,在那天晚上也……”
宇智波鼬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斑打斷了。
“鼬。”他低聲說:“你比我弱勢的原因,就在於你的軟肋和羈絆比我多。”
“……”宇智波鼬接下來的話語沒有出口。他沉默一晌,微微抬高了面孔,冷漠地說道:“不,我並沒有那樣的東西。”
“是嗎?”斑反問道。
“是同伴的話,就不要這樣說話了。”負責打圓場的鬼鮫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齒:“雖然我也提醒過我的搭檔要小心我的殺意,但是總覺得……如果你們打起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花時沒有再看一眼眼前的三人,她朝來時的路走去。沒有走了幾步,她的身影就化為幾枚飄散的黑色羽毛,消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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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果然如她所想,宇智波鼬什麼也沒有說,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情,亦或是想要隱瞞什麼。在他改變主意之前,在鼬的面前尋求真相這一條路,似乎已經被堵死了。
她努力回憶著那天在南賀神社的地下密室時所問詢到的情報——止水在失蹤前去了火影樓,見過了三代閣下,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富嶽大人的叛亂意願,志村團藏卻並不相信他,因而奪走了他的一隻眼睛……
志村團藏也見過止水。
如果能夠找到他,也許可以獲知那天更具體的事情。
還有……鼬那些不知真假的話語,所謂的“為了一個真實的自己”而將族人全部殺死……
她應該相信嗎?
如果按照斑所說的,那只是團藏佈置的一個任務。那麼這一切的真相,團藏也知道吧?
一切的關節,又回到了木葉村。
木葉的高層中,她只對四代波風水門和三代猿飛日斬有過了解,其餘的人接觸甚少。印象中的團藏似乎是一個很陰沉的人,說話嚴肅沉悶,走路時因為舊疾而微跛。而對於他的最後的印象,則是滅族的那一夜,他用柺杖撩開她的頭髮,然後下達了一個完全枉顧她意志的命令。
那種冷漠而毫無憐憫的語調,至今仍然令她感到驚怒。
而且,那個人還奪走了哥哥的一隻眼。
她坐在一根高高的粗壯樹枝上,這棵樹很高大,在附近的一片光禿禿砂石地裡很是顯眼。樹木頂著稀疏的葉片,與另外一邊一棵同樣粗大的樹木遙遙對望著。
白絕從樹木的主幹上探出了自己的一張臉,顯然,這也是它用來監視跟隨花時的一個分|身。他綠色的眼睛微微一轉,看到了花時靠著枝幹而坐的身軀:“……你對斑真是越來越不尊敬了。”
“從來不使用敬語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告退都不說一聲。要是我把你跟丟了,那可就糟了。”
“……反正你跟不丟。”
“嘛……我也習慣了。”白絕的語氣很是無奈:“你這個孩子從前就是這樣呢,對斑一直都不尊敬。現在變本加厲了,他竟然沒有一點管教你的意願,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