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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頁

話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她說的話,比斑還要少。她總是一個人對著那些苦無和靶心訓練,或者乾脆對它實驗自己的幻術。

她記得自己“要變得更為強大”的願望,因此,即使斑不在這裡,她也從來沒有中斷過練習。先前與團藏的一戰,讓她對實戰的認知又近一步。像從前那樣對著沒有生命的靶心做投擲的練習,讓她覺得索然無味。

牆壁上的幾枚苦無全部都命中了紅心,在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了破碎的裂痕。她直起了身子,放下了交叉的雙臂,想要結印再用一個火系的忍法。

吹出火球時,嘴部的肌肉又牽動了原來的灼傷,讓她微微皺起了眉。

一切都很安靜,她可以聽到附近森林中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但是,在這一片最正常無比的安靜之中,她聽見有什麼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那不是斑的腳步聲,也不屬於白絕。

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了白絕的哀嚎。雖然知道白絕可以無限分|身,死去一個分|身並沒有大礙,她還是為此皺了眉。她從牆壁上拔下了一枚苦無,朝白絕發出嘶嚎的地方走去。

還未走近,她便看到了對面那片跳躍的黑色火焰。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火舌在白絕的身上舔動著,在一陣毫無熄滅之勢的肆虐後,白絕便化為一片焦黑,躺倒在地。

“這是……”她微合了眼眸,將視線轉向一旁。

一個她並未預料到的人站在那裡。

也許是本尊,也許只是一個幻象,但他卻確確實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輪廓好看的面孔被高豎的領子遮去一半,曾經讓她無數次調侃,稱之為“思慮過多而提前生長出”的法令紋,被劃上了一道劃痕的木葉護額,還有被視為危險的黑底紅雲袍。

他沉默地注視著她,而花時也放下了握著苦無的手。

距離上一次見到他,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是兩人看起來卻沒有多大的改變。

“是鼬啊。”她將苦無滑回了袖中,努力平靜地說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宇智波鼬微微合上眼眸,說道:“你去找團藏了。”

“是。”

“你太沖動了。”他緩緩地說著,聲音平和:“在確定他的情報以前,你不該那樣做。”

花時聽著他平和的話語,心中甚至有了荒謬的感覺。他的語氣就像是從前在忍者學校時教導她如何練習手裡劍術,或者在哪一次的對戰後告訴她自己的缺點何在,沒有任何的起伏。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對我說教嗎?”她問道:“還是說,你知道已經隱瞞不下去了,想要主動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宇智波鼬沉默了許久,說道:“並不存在……所謂的‘真相’。我來找你,只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宇智波斑並不可信。”

“無論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憎恨也好,厭倦也罷。請記住我的話。”

他說完這句話,一陣忽然而起的風就揚起了他的衣襬。那陣永不熄滅的黑色火焰,也向一旁歪斜而去。

“我當然知道。”她微微抬起了下巴,說道:“他是一個不可信的人。”

說話時,嘴角牽動了一旁貼著的膠帶,讓她的語調變得不那麼自然起來。

“那麼,離開他吧。”鼬說道,合上了自己的眼眸。

他看起來平靜而毫無波瀾,就像是戴上了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具,把一切的情感都掩藏在了其下。看著他如今的模樣,花時再次無法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驚疑,她大聲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如此的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