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
他茫然地轉過身,看到身後似乎是在做著訣別的兩個少年人。年輕的下忍互相揮手作別,約定了明一天任務的相見時間和地點,各自朝著家的方向跑去。街道上的店鋪逐漸亮起了繁華的燈,嬉笑聲與道別聲穿插而過。
原來那一聲“明天見”是他們說出的……
·警告
花時是被白絕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生日快樂啊!”
她似乎聽到有人這麼在耳邊說著,恍惚間以為是那群討厭的男孩子又趁著她午休的時刻朝她的抽屜裡塞著那些並不討喜的禮物。那些味道奇怪的糖果、不適合送給年輕姑娘的花朵、遣詞用句十分肉麻的詩歌……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片黑暗之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光,繼而漸漸擴大。她的眼眸微微一動,努力適應著光線,視線則向一旁飄去——不知何時大開的門框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隻綠色的小恐龍。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下意識就想伸手把那隻小恐龍扔出去。手伸到一半,她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陡然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這是白絕送的吧。
除了它,現在已經沒有人對她的生日在意了。
她出生於木葉四十四年的四月五日……那是一個很好的日子。是花開的時候,也是最溫暖、四季之中最美麗的時候。從前每一年生日的時候,她都會收到很多奇怪的禮物。詩歌合集、嶄新的苦無、老師挑選的護腕、別人編制的圍巾、好吃的三色糰子……
“喂,白絕。”她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薄毯,站了起來,說道:“把你的玩具拿走。”
——這麼多年了,每一年都送同一只恐龍,太過分了吧?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恐龍的尾巴都要被白絕玩斷了。
白絕從地下冒了出來,它眨巴著綠色的眼睛,說道:“小花時今年也不喜歡自己的生日禮物嗎?”
“不喜歡。”——她從來沒說過自己要一隻小恐龍做禮物!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漠呢?”
“……不為什麼。”
和白絕一番對話,她察覺到自己嘴唇邊上有著輕微的刺痛和僵硬感。她用手一摸,原來是有人處理過她嘴旁被豪火滅卻灼傷的傷口,貼上了一張膠布,內裡有著清涼的觸感。剛才說話的時候,她牽動了被膠布桎梏住的臉頰肌肉,因此才有了僵硬的感覺。
她用手上下摸了一會兒那張膠布,壓抑下了心裡奇怪的感覺。
她背對著白絕,開始穿衣洗漱,打理自己的長髮。她一邊用冷水拍洗自己的面孔,目光卻總是忍不住朝一旁望去——那裡的榻榻米上安靜地擺放著一個玻璃瓶,止水的眼睛正在其中的液體裡無聲地半懸著。
——哥哥的眼睛在看著她……
她似乎又看見了哥哥站在家門口溫柔地同她告別的模樣,還有午後時,他將晾衣繩上的黑色衣物一件件收攏丟到她懷裡的樣子。現在的他應該更為高大了吧?如果那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他已經是宇智波一族中最為優秀的忍者了吧?
“斑又離開了呢。”白絕朝她的背影喊道:“這一段時間,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作伴了。”
“……”她將梳好的黑髮順至腦後,沒有理會白絕。
斑離開了,和她並沒有關係。
花時這樣對自己說著。
“小花時會覺得無聊嗎?”白絕繼續追問道:“我也只是一個分|身而已,雖然我可以分裂出很多分|身來陪你玩耍,但是斑不在的話,你會相當無聊吧?畢竟他對你這麼好。”
“……他對我很好?”花時皺著眉,冷聲地說:“如果他真的對我很好,那我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他想要殺死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
說到此處,她的話語一噎。
一點都沒有留情嗎……
“可是你並沒有死啊。”白絕的聲音裡有著困惑:“我也從沒有見斑對一個人留心這麼久呢……五年?七年?……不太記得了。”
“什麼?”她像是猛然間抓住了什麼,疑惑地問道:“幾年?”
“啊,沒什麼。”白絕說著,用白色的手臂舉起了小恐龍,說道:“來陪小恐龍玩耍吧?”
“……閉嘴。”
——根本沒有人想要陪小恐龍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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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花時來說,白絕就是一個可以無視的移動背景。他偶爾話嘮,無人回應倍感無聊時就會自動消失。而對白絕來說,和花時說